“我只希望以后你能有个安稳的归宿,这些娱乐的东西没有意义,也无法保障你的人生。”
“我”
交流无果。
最后以高晚的妥协为结束。
她不想和母亲争吵,也从心底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
扶洁没收了她的吉他,将它放在储物室的柜子里,上了锁。
每次扶洁在医院不在家,高晚都会走到储物室的柜子前,隔着那一层木板看一看里面的东西。
她为了理解身边人的想法,往往会藏自己的意愿。
但有时候藏多了,总是会忍不住的。
“怀玉,我好难受。”
在她进入高三的那年开学,她和扶怀玉易三宁坐在天台上,忍不住地掉眼泪。
“听歌弹吉他分明不会影响我的学习,我的成绩就没有下跌过,可为什么妈妈还是不允许,为什么音乐就一定是不务正业呢。”
“试着跟她好好沟通吧。”
扶怀玉抱着她,拍拍她的后背,给予安慰。
高晚抹着眼泪,“我沟通过,可是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
隐忍许久的委屈都在朋友的怀里发泄出来,她哭得眼睛发红。
易三宁见状有些手足无措,但觉得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凑上来道,“阿晚你别哭了,我,我给你填词,你作曲,好不好。”
“不然,我,我给你买一个吉他吧,我妈妈给了我很多零花钱,我用不完”
看着易三宁挠挠头笨拙地往外挤安慰的话,高晚破涕为笑,“问题不是在于有没有钱再买吉他啦,笨蛋三宁。”
三宁还是这么迟钝,都没搞清楚问题所在
听到这句笨蛋,易三宁不愠不恼,也跟着笑了,“可是你笑了诶。”
高晚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难过被打断了,再次笑了笑,又说了一句笨蛋三宁。
场面开始缓和,扶怀玉的心也放了下来,随同她们一起开心。
经过这一次之后,高晚像是释然了一般,开始劝自己,想着没关系,等到了大学,她想做什么妈妈都不会管她了。
有一天,她们三人中午回家吃完饭,迎着太阳光一起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高晚说出藏匿许久的想法,“我以后一定要建一个收容所。”
“流浪动物收容所?”
“不是,是音乐人的收容所。”高晚仰着眼笑起来,“让每一个心怀音乐但是不被家里支持、梦想无所安放的人都来我这里,我一定花钱请她们来驻唱,给她们一个安居的地方。”
“听起来很中二对不对,但没关系,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一点都不中二。”易三宁听完,推了推眼镜,举起自己的手,“我也想建一个地方。”
“一个只有女性,并且足够安全,没有凝视的地方。”
“哇。想想都好期待啊,如果有那样的地方我一定要去,而且还带着朋友们一起去。”高晚看向另一侧的扶怀玉,“怀玉,你有什么梦想?”
扶怀玉只是笑了下,“我希望能实现你们的梦想。”
高晚一听,睁大眼睛,“诶——什么呀,你得有你自己的梦想!”
“你肯定有,但没有告诉我们对不对?”
扶怀玉笑而不语,高晚就独自猜了起来。
“我猜猜,你这么喜欢看书,以后说不定是要开个书店。”
“或许,开个花店——”
“”
其实高晚猜对了。
扶怀玉以前是打算开一家书店后,安稳平淡地生活。
花店,书店,咖啡店,这些扶怀玉都想过,这些对她来说都可以,因为她只是想要一份属于自己的花苑。
但既然高晚和易三宁都有相似的梦想,那不如一起实现。
然后,她们梦想,是在大学的时候实现的。
高晚经历高三,成功考上了市内的一流大学,次年扶怀玉和易三宁也陆续上了好院校。
而那一年,扶怀玉就已经在做准备。
十八岁刚成年,扶洁就将属于扶怀玉的财产转移到她的名下,其中就包括当年她父母逝世的赔偿金和抚恤金,以及遗产。
扶怀玉挪用这些钱,和高晚易三宁决定在州陵街附近买一道场地。
位置选在州陵街有很多原因,地理位置,人流,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扶洁在州陵街旁有一栋六层楼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