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蓉掌管的口脂工坊虽说小有规模,每日也产出不?低,但鲜少?有人知道这工坊背后也是沈荔,因此来围堵的人不?多。
听完几人等人甜蜜的抱怨,沈蓉失笑着拆开沈荔送来的信。
“短时间恐怕还回不?来。”她笑着说,“荔荔信中说,她只是初入酿酒一道的门槛,还没学?到什么能用的,恐怕要在江南多待些时日。”
即便被追捧到极致,沈荔仍记得自?己原先的目标。
——她想做的是便捷、能够走量的食品行业。尽快赚够钱,尽快走人。
能学?到一手极佳的酿酒技术自?然好,等以后回家去了也用得上?。但眼下大受欢迎的起泡酒,却?暂时还没办法量产。
没办法量产,就没办法源源不?断稳定?地供给她的回家进?度条。
因此虽说她亲手酿制的一坛酒,已经能在江南乃至京城卖出几百两银子的高价,沈荔依然日日去池月的院子里报道。
埋头学?习,潜心研制,仿佛半点成就都未曾取得,没有半点被追捧的傲气。
池月看在眼里,不?褒不?贬,只是任由她来,任由她去。这种日子过起来,便如流水一般的快。
就在沈荔刚对新的酒方子有了些眉目时,一日傍晚,两人在亭子里吃饭时,池月忽然放下筷子。
轻轻一声‘叮铃’碰撞。
她抬眼看向沈荔。
“你不?是她。”池月注视着她的小徒弟,“对不?对?”
傀儡
沈荔表情?不变:“师傅这话是什么意思?”
池月冷哼一声:“还跟我装?虽然我也不能算你正正经经的师傅,没教?过?你几天,但此前那个沈荔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知道的。”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虾仁,又是一声笑:“最起码,她是吃不得虾的。”
沈荔一噎。
她自从穿越过?来,便一直在一个没人熟悉她的环境里,整个京城知道?她名字的也不过就只有沈家人。
有那样一个大伯母在,自然也不会费心关注她以前吃什么穿什么,又对什么过?敏。
原本她还庆幸,虽然脸变了个模样,但体质和体型跟她原本没什么出?入。
却没想到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按照池月的说法?,小时?候那个沈荔也不是完全对虾过?敏、吃不得,只是吃不惯这个味道?。
所以吃得很少,更别说像她那样吃得那么香了。
也难怪,她就说在京城的时?候,周钊也见她吃过?虾,那时?他?倒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