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未学过?,如何与人亲近、如何让人满意,难道,不该被原谅一次吗?
手中不自觉捏紧了?翠玉珠。
玉色上佳,上等的翡翠,是深邃又清透的碧色,衬得乔裴指节细白,近乎透明。
罢了?。
她如何想,又哪里有?多重要?
只要能达成最终的目的,她如何看他
都无所谓。
好梦一场
近日,觅州府衙上下皆是一片宁静下的躁动。
在其中做事的多少都算是人精,也能看出虽然坐首位的是太子,真?正做主的却是玉宰相乔大人。
虽然不知这两尊大佛为何突然驾临觅州,但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像他们这样的小吏,只?求安分度日,不?求荣华富贵,自然不?会?多嘴。
只?是
“照墨大人,咱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啊!”一文书小官将照墨堵在门?口,倒起苦水来,“这两位尊者气势逼人,往那一坐,咱们都不?敢多言了!”
“长久下来,看一本折子的时间,却只?够看半本,怎么得了呢?”
他不?敢直呼太子、宰相,只?敢口称尊者,但话语里的意思已经明了。
这二?位在上头?斗法,底下的小官就算问心无愧,又怎能安心?
照墨一时无言。
要说自己大人为何跟太子殿下不?和,他心里也多少有数。
里头?两成是政见的确不?合,三?成是陛下龙心所?愿,剩下五成
他想到这儿,不?免缩了缩脖子。
那些事,可不?是他能腹诽的。
“这些日子府衙人手缺失,的确辛苦。但百姓生计的事,总还要诸位大人操心。”照墨熟门?熟路地安抚着,“再等些日子,今年的年礼就要下来了。”
大庆的年礼从秋天开始派发,否则大大小小这么多官员,真?从年节时分开始发,恐怕要发到第二?年夏天去了。
年礼是薪水俸禄的一部分,几乎占了底层官员收入的一半。
故而一提及此事,众人喜笑颜开,也忘了刚才的争执。
照墨这才松了口气。
按大人的吩咐,眼下是关键时刻,觅州府衙受万众瞩目,万万不?能有松动。
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关键时刻,但大人的吩咐,上刀山下火海,也必须完成。
如此这般想着,照墨不?错眼地守在府衙里,倒也一时相安无事。
与此同时,乔裴也没有闲着。
他这些时日的懒怠表现外露,连最不?擅长察言观色的皇帝也从中汲出一两分滋味来。不?过乔裴实在好用,年岁正好,留给太子也算合宜,便多有赏赐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