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辛静静看他劫后余生般的紧张,轻轻淡淡的一笑:“你看,你也会害怕。同样的,我也没有重要到要你拿生命开玩笑的程度。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
“你。。。。。”周禀山狼狈哑口。
“回答我,你敢不敢了。”
他投降认输:“再也不敢了,我誓。”
她冷哼,两只手捧住他的脸来回揉搓:“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两人在房间蹉跎的时间够久了,直到她肚子开始耐不住咕咕叫。自中午从市里来这里,她还没吃饭。
周禀山似乎还没从她两千公里危险奔袭中缓过神来,自知道的那一刻起便眉心紧拧,眼下听到她肚子叫,才短暂回神:“饿了?我去给你做饭。”
“嗯。”
林幼辛从他腿上下来,余光看他愁眉不展的后怕模样,忍笑转身。
吓死你。
她去行李箱里取外套,箱子合起来的时候,意识到一些问题。
她眨眨眼,回头看周禀山。
周禀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同样眉心微动。
于是他起身走过来,伸手提了提那只箱子,轻咳一声:“这里的民宿你住的惯吗?床单被罩别人都睡过,不一定洗的很干净。”
他们虽然说清楚了一些事,可现在的关系还没有做重新界定,她似乎还有一点生气,他不敢轻举妄动。
“是吗?可民宿都这样吧。”她故意好奇面孔般凑近他,“那谁的床单被罩干净啊。”
周禀山语塞的更厉害,避开她的视线,“我在隔壁租了个院子,你要是不嫌弃,就住我那里。”
“哦,你那里几间房啊。”
“。。。。一间。”
“那我们岂不是要睡一张床?周主任,我们现在什么关系,无名无份的,你就要拐我去你床上了?”
周禀山有点扛不住她这样,后退一步:“我们刚才在接吻。”
“所以呢?炮友也会接吻。”
周禀山立刻不赞同的看过来,“胡说。”
林幼辛看他一副吃瘪的样子,内心拼命忍笑,面上却不露痕迹:“快做饭,我要饿死了。”
说着甩开他的手,开门走人。
周禀山在原地停顿几秒,随后拎起她的行李箱一并下楼。
下去必然经过民宿老板的柜台,民宿老板见两人一前一后下来,惊讶的合不拢嘴:“周大夫,你在上面待了一下午啊。”
周禀山尴尬,看着前面几步的人,温声解释:“嗯。她是我女朋友,来找我的。”
许多年了,他终于有这个资格,光明正大的讲这个称谓。
民宿老板这才恍然大悟般松口气,“原来是女朋友啊,怪不得怪不得。”
周禀山朝他点点头,拎着行李箱回隔壁院子。
院门上锁,林幼辛进不去,在门口等他。见他来了,笑盈盈的给他指:“这儿星星好亮啊。”
“山里空气好。”他掏出钥匙打开门,牵着她进去,“夏天的时候会更明显,而且这里是景区村,从后面绕出去,还有荷花湖。”
林幼辛煞有介事的点头:“怪不得,这么美的地方确实能吸引你避世隐居。”
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
周禀山无奈摸摸她的头:“我之后再和你解释。”
推开中式小楼的大门,在大堂一堵墙后就是的他的卧室,林幼辛从左侧门进去,现租住的房子虽然家具简单,但却被他收拾的干净整洁,淡蓝色的床品很助眠,床头还串了不少茉莉花环。
他这日子过的看起来还不错。
“我去做饭,大概二十分钟,你要先洗个澡吗?”
周禀山帮她把行李箱摊开,放在地上,方便她拿取。
“冲一下吧,浴室在哪?”
“这里。”周禀山带她推开卧室一侧的小门,“南方没有暖气,你洗完澡要立刻吹头,不然会感冒的。”
林幼辛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做饭吧。”
周禀山将一切叮嘱安排妥当,从房间出去,却很快又折返回来,在她唇上亲了好几下:“有事随时叫我,马上出现。”
林幼辛不是没体验过南方的冬天,之前在沪市剧团工作,偶尔在洗完澡也强撑着冷意瑟瑟缩缩的跑去换衣服,但徽南的冷似乎有点出想象。
她吹完头,穿好衣服出来,还是能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湿冷。
周禀山端着菜进来,看她鹌鹑一样缩在被子里,忙放下菜,从书桌下面拉出一个电暖气。
那东西还没开封,他以最快的度调试好,推到她旁边。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林幼辛伸手去烤一下,勉为其难:“好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