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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野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疯了一样冲进候机大厅,手里紧紧攥着个泛黄的信封。
“汐汐,你看这个!”他把信封塞到我手里,声音哽咽,“七年前你写的原谅券,你说过,只要这个还在,无论我做错什么,你都会原谅我一次。”
信封里是张幼稚的水彩画,画着两个牵手的小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给段野的原谅券,有效期一辈子”。
“这些年我一直放在贴身的口袋里,生怕弄丢了……”他抓住我的手腕,眼眶通红,“我们爱了七年啊,未来还有那么久,你别走,行吗?”
七年的感情,像根藤蔓缠在心上,哪能说断就断。
我背过身,挣开他的手,一步步走向安检口。
或许现在的我,还没办法彻底放下他。
但我清楚,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
时间会磨平一切,总有一天,我们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晃三年过去。
这三年,我开了家自己的原创设计品牌,日子过得平静又踏实。
段野的消息,断断续续从爸妈那里听到。
最开始,爸妈怕我难过,总是含糊其辞。
后来见我真的放下了,才慢慢说了实情。
原来我走的那天,苏蔓就因为段野把她交给队友照顾的事闹了起来。
她哭着去找段野,却被他冷着脸赶了回去。
这事在消防站传得沸沸扬扬,苏蔓每天被人指指点点,日子越来越难捱。
终于有一天,她在队里大闹起来,说段野一直性骚扰她,偷拍她的照片,还说自己是因为拒绝他,才被故意刁难。
监控确实拍到段野经常对着苏蔓举手机,加上我和段野相恋多年的事人尽皆知,他这举动,怎么看都像是骚扰。
段野被降了职,队里却偏偏还让他负责跟进苏蔓的心理疏导。
本就对苏蔓有心思的人,架不住她天天道歉示好。
一来二去,在我离开的第一年,他们就在一起了。
爸妈说这些的时候,总怕我难受,反复念叨“男人变心快,正常”。
其实我早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