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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转身走进安检口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至于他身边换了谁,不过是换了个名字而已。
只是谁也没料到,这竟是段野报应的开始。
段野和苏蔓结婚半年后,苏蔓彻底变了模样。
从前那副温柔小意的样子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跋扈和骄纵。
段野哪怕只是晚回十分钟,她也能把家里掀个底朝天。
起初只是关起门来闹,后来段野躲着加班,她就直接冲到消防站堵人。
段野的工作向来危险,火场里的每一秒都不能分心。
我以前从不敢在他出任务时打扰,苏蔓却偏要反着来——
她要段野秒回消息,要他出警间隙也要接电话,甚至要求他推掉紧急任务回家陪自己吃饭。
段野被闹得没办法,只能一次次停下工作哄她。
不到一年,就从冲锋在前的消防员被调到了后勤。
可苏蔓还是不满足,尤其怀孕后,更是变本加厉。
段野常常在备勤时被她一个电话叫回家,理由不是“想吃城西的馄饨”,就是“睡不着要你讲故事”。
婚后第二年的冬天,苏蔓大着肚子又去单位闹,两人在走廊里争执不休。
苏蔓哭着骂他“得到了就不珍惜”,段野忍无可忍吼了句“你能不能懂点事”,顺手挥开她抓过来的手。
桌上的玻璃杯被扫到地上,碎片溅到苏蔓脚边,她后退时没站稳,重重摔在地上。
鲜血顺着裙摆流下来,染红了消防局的地砖。
等救护车赶到时,孩子已经没了,苏蔓也伤了根本,医生说她这辈子都很难再怀孕。
从那以后,两人成了消防站的“名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谁见了都绕道走。
爸妈跟我讲这些时,我正给安安换尿布,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孩子脸上,暖融融的。
“也算是报应吧。”妈妈叹着气,我却没什么波澜。
毕竟,从他在婚礼上丢下我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与我无关了。
回国那天,机场大厅熙熙攘攘,我刚推着行李车出来,就看见段野站在人群里,手里捧着束红玫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三年没见,他瘦了不少,眼底的红血丝遮不住,看起来疲惫又落魄。
“汐汐。”他迎上来,声音有些发颤,把花递过来,“欢迎回家。”
我没接,只是笑了笑:“谢谢,不过不用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就传来尖利的女声:“段野!你果然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