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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我的手转身时,我听到段野在身后低低地说了句什么,声音很轻,被苏蔓的哭闹声盖过了。
走出机场大门,阳光落在身上,安安伸出小手抓我的头发,咯咯地笑。
陆屿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累了吧?”
我摇摇头,心里突然想起前几天在电台里听到的歌——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其实我早就明白了。
错过不是遗憾,是解脱。
段野的故事,早在三年前我走进安检口的那一刻,就落幕了。我
们有过炽热的从前,却注定没有并肩的以后。
这样挺好的。
那天,我们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地离开了机场,谁也没把段野和苏蔓的闹剧放在心上。
过去的人,过去的事,早该翻篇了。
却不想当天下午,就传来了苏蔓割腕自杀的消息。
段野起初以为她又是用苦肉计博同情,没当回事。
直到段野的同事上门送文件,才发现她早已倒在浴室的血泊里,没了气息。
同事报警后,疯了一样冲到段野的单位,当着所有人的面甩了他一巴掌:
“你明知道她情绪不稳定,为什么不看着她?”
“她当初为了你差点自杀,现在真的死了,你满意了?”
“段野,不爱可以分手,何必把人逼到绝路?”
同事红着眼嘶吼,把三年来苏蔓的委屈一股脑倒了出来。
单位里议论纷纷,没人再愿意和段野说话,连迎面走来都绕着走。
这件事闹得太大,加上段野本就因频繁失职被调到后勤,上头直接下了开除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