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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野的父母跑到单位门口哭了一整天,这事传遍了整个老家属院,连买菜的阿姨都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爸妈把这些告诉我时,我正给安安削苹果。
果皮连成一条长长的线,没有断。
“也是他自己选的路。”我把苹果切成小块,递给女儿,“从他做出选择的那天起,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背叛的人,终究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我没再问段野的消息,给安安订了迪士尼的门票。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家三口就出发去了乐园。
旋转木马上,安安笑得像朵花,陆屿站在下面给我们拍照,阳光落在他身上,温暖又踏实。
番外(段野)
知道林昔怀孕时,我心里像揣了个秤砣,一边是期待,一边是对苏蔓的新鲜劲儿。
七年了,林昔的温柔体贴像温水,喝久了总想来点烈酒——
苏蔓就是那杯烈的,够劲,够刺激。
直到林昔说要打掉孩子,我才慌了。
可我在她家楼下淋了一夜雨,她也没下楼见我。
后来我想,她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看出我心里有了别人,只是不说。
她真的打掉孩子那天,我躲在医院楼梯间,心里竟然松了口气。
七年的感情像根绳子,勒得我喘不过气,她走了,我反而觉得自由了。
我跟自己说,等玩够了,再去哄她回来,她那么爱我,肯定会原谅我的。
和苏蔓在一起的日子,开始确实新鲜。
她会撒娇,会闹,会像小猫一样缠着我,这是林昔不会做的。
可新鲜感过了,剩下的全是烦躁。
她管着我,查我手机,去单位闹,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她怀孕时,我其实有点高兴。
我想,有个孩子或许能让日子安稳点,或许我能重新当个好丈夫、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