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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的吧?博同情?”
“有证据吗?空口无凭!”
我讥讽地勾起嘴角,“证据?”
“那些痛斥我是白眼狼的报道,证据又在哪里?你们不也都信了。”
这时,我身后的警察突然拿着手机靠近我。
“苏望!你别激动,你男朋友有话要跟你说!”
我怔了几秒,转过头看着那正显示通话界面的手机。
周星河颤抖的声音响起。
“苏望,我求你,别做傻事。”
“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到了。”
听着电话那头不停的汽车鸣笛声,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周星河,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徒弟叶茜升职了吗?”
“不是,苏望……”
“周星河,我的血泪做成的人血馒头,好吃吗?”
这时,一条挂着星城时报的官方号的弹幕在直播间上方飘过。
“苏望,我是叶茜,我们可以约上你父母当面对质。”
我笑了一声,“叶茜,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啊——!”
楼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我手中的手机脱手飞出,在空中翻滚。
摄像头最后捕捉到的画面是我消失在天台边缘的身影。
下一秒,直播间被封禁了。
我落在了楼下的气垫上,没死。
但跳楼的代价是我另一条完好的腿骨折了。
我没什么反应,毕竟这点代价在我的计算范围内。
医生给我截肢的腿清创时,叹了一声又一声气。
最后,她出病房前跟我说:“你别害怕,你的父母进不来你的病房。”
我看向窗外的眼珠木然地转了转。
半晌,我拿起手机。
不同于前几天劈天盖地的丑闻。
网上的舆论开始大面积的反转。
有神通广大的自媒体博主甚至找到了我早就搬了家的邻居。
邻居拍着大腿痛斥网上都是胡说八道的,
他们那一片谁不知道我从小一天挨三顿打的日子。
最后她红着眼眶说:
“那孩子从小个子就高,她那个爸爸不做人,喝了点酒听了神婆忽悠,认为她挡了他儿子的运势,所以半夜拿斧头砍了她的小腿。”
“她妈给她爸出了谅解书,本来也判不了几年,所以那丫头用迁走户口、断绝关系为条件也签了谅解书。”
邻居说着说着就哭了,她对着镜头说:
“丫头,你这几天被这么欺负,怎么不想着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