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话音刚落,周凭川忽然一手穿过腋下,一手穿过膝窝,把他凌空抱起来。行进路线是往床的方向,夏眠惊慌失措:“你干嘛啊!”
&esp;&esp;“给自己讨个说法。”周凭川语气理所当然。
&esp;&esp;夏眠生平第一次为自己总争强好胜感到后悔。刚才夸两句多好,就能省得挨这顿“毒打”!
&esp;&esp;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周凭川把人扔到床上,夏眠绷紧肌肉抵抗他的攻击,周凭川倒也没强攻,俯身直接吻了下来。
&esp;&esp;他们已经很久没接过吻了,不知道是周凭川趁他不在家特意训练过,还是自己素了太久,总之,周凭川仅仅一抿,他体内便涌动起一股热流,等周凭川吮吻舌尖时,他腿瞬间软了。
&esp;&esp;膝盖上那股对抗的力道消失不见,周凭川撑起身子,仔细打量他。
&esp;&esp;卧室没开大灯,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晦暗的暖光洒在男生脸上,双眸水光闪动,那是动情的象征。脖颈弥满淡粉,似是邀请谁将那抹粉涂抹、延伸。
&esp;&esp;“想要?”周凭川低声,戳穿。
&esp;&esp;夏眠侧头不语。
&esp;&esp;周凭川便站回地上,伸手扣住男生的腰,将人拉向自己。
&esp;&esp;夏眠腰部几乎完全腾空,不敢轻举妄动。
&esp;&esp;感官上的刺激最直截了当,这回,连七八分钟都没有,夏眠急促的喊三爷,喊他的名字。又拿手去推,却推不动,周凭川并未远离。夏眠忽然想起来,他们第一次也是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愿意为他做到这一步,强烈的心理满足感让他发抖,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esp;&esp;等他稍稍平复,周凭川转身,从抽屉里取出超市买来的盒子。夏眠闭上双眼,装作看不到。
&esp;&esp;放在平时,撕开塑料包装的声音完全可以忽略。此时此刻,它却那样脆响,无孔不入地往耳朵里钻。夏眠听着,咬着唇。
&esp;&esp;过了不知道多久,想象中的侵略却并未到来。
&esp;&esp;夏眠睁开眼,周凭川正好整以暇地靠在桌前,刷牙。看起来并没有想再进一步的意思。
&esp;&esp;为什么?刚才明明都拿小盒子了。夏眠好奇,但不好意思问,尴尬的坐起来,顾左右而言他:“明天几点回老宅?我提前起来,收拾一下。”
&esp;&esp;这种大家族的子孙都是要回老宅过年的,更何况周凭川现在是话事人,是周家的家主,需要主持家事。
&esp;&esp;周凭川摇了摇头:“明天不回,等初二。”
&esp;&esp;说完,他去卫生间漱口。夏眠心里诧异,没来得及问。
&esp;&esp;等熄灯,躺到床上,夏眠心里闷闷的,睡不着。
&esp;&esp;他翻了两圈,凑到周凭川身边:“不回去真的可以吗?爷爷会不会不开心?”
&esp;&esp;近些年,周老爷子身体越来越差,平时都在国外疗养,只有过年能回来。
&esp;&esp;“我成家了,不用回去,”周凭川声音很低,很轻,“你安心,在我们的家里过个年。”
&esp;&esp;不得不说,“我们的家”这四个字极好的熨帖到了夏眠。他鼓起勇气:“那个……我有个问题。刚才为什么突然不做了?我我都准备好了。”
&esp;&esp;周凭川该怎么说?
&esp;&esp;撕包装的时候,他清晰捕捉到了男生皱眉的瞬间。
&esp;&esp;身体构造的原因,男人在性事中能体会到更多快乐,道德感和底线不像女人那么强,在他们大多数人看来,爱与性并不冲突,并非有爱才能做爱。
&esp;&esp;可大概那堵墙还没推翻吧,他对周凭川怀着抗拒,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却落入周凭川眼中。
&esp;&esp;“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过周凭川没吃,不代表他不可以试尝,“如果你觉得愧疚。”
&esp;&esp;他拉着男生的手:“也可以试着帮帮我。”
&esp;&esp;
&esp;&esp;“春联用施元成先生的那幅怎么样?”
&esp;&esp;“还是烫金的吧,过年要红红金金才够喜庆。”
&esp;&esp;“那可是施先生啊,一字难求!而且这次是他亲自把墨宝送到咱龙玺的,你看小区里谁有?绝对够面儿!”
&esp;&esp;“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不如去找管家做决定吧!”
&esp;&esp;早早的,龙玺13、14栋便进入到了过大年的氛围里。
&esp;&esp;两位佣人因为外门用哪副春联起了分歧,谁都说服不了谁,干脆一起跑去找力叔要个说法。
&esp;&esp;力叔正在跟后厨核对年夜饭的菜单,这是最后一次确认,再等个把小时,食材下机做完检疫,就该开始着手备菜了。
&esp;&esp;他忙的焦头烂额,看看面前的两幅春联,又看看角落里的座钟:“先等会儿,等小夏先生起来再说。”
&esp;&esp;夏眠正好刚从楼下下来:“等我干什么?”
&esp;&esp;平时他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今天突然起的这么早,力叔都不适应了:“小夏先生早上好,想让您决定一下外门用哪副春联。”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