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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esp;&esp;李晁睨她：“我还以为你未卜先知，知道些什么。”

&esp;&esp;这随口一句，听得萧芫心漏跳了一拍。

&esp;&esp;她没有遮掩，直直看过去，“我就是未卜先知，之前看二公主的样子就知道她母族不是什么好东西。”

&esp;&esp;“老说她舅父如何如何，搞得好像那么一个八品小官有多了不起呢。”

&esp;&esp;说着说着开始怪李晁，“这么个贪官污吏，你之前怎么就没查出来呢？”

&esp;&esp;问的是之前，想知道的却是前世。

&esp;&esp;她想知道，为何前世直到黔方灾情成了惨案再也瞒不住，才宛如挖肉剔骨一般去除这些毒瘤。

&esp;&esp;李晁眼神睇了睇她面前的这张纸：“你觉得，能得到这么详细的密报，需派出多少人？”

&esp;&esp;萧芫有些懵：“多少人啊？”

&esp;&esp;李晁：“十几个顶尖高手。”

&esp;&esp;“十几个？”萧芫震惊。

&esp;&esp;还是顶尖高手，能称为顶尖的，算上暗卫，也没有多少人吧。

&esp;&esp;李晁耐心与她解释：“首先需调查他日常所有的出入场所，提前埋伏，每一个地方都是不同的人。探查时会详细记录时刻，确保他的行踪尽在掌控，不曾逃出视线。之后便是轮守，这样事无巨细的探查与记录，一日最少要三波人。”

&esp;&esp;萧芫再看这张纸，瞬间觉得，这真是一张无比昂贵的纸。

&esp;&esp;这样的差事，她光是想想，便觉得十分艰难。

&esp;&esp;这还只是几日，若多些日子，所费的人力物力更是难以估量。

&esp;&esp;想到什么，萧芫狐疑地看向他，“你用这样的交易换我读几本兵书，未免也太……”

&esp;&esp;“奢侈？”

&esp;&esp;萧芫点头。

&esp;&esp;李晁将纸拿回，收到袖中，“兵书呢，既然知道自己占了便宜，总得读快些吧。”

&esp;&esp;一提起书，萧芫肩膀塌了下来，有气无力地靠上书案，吸吸鼻子，拖着嗓音悲戚道：“在书架上。”

&esp;&esp;李晁眸中浮起几分笑意，很快敛去，也不计较，亲自起身去拿。

&esp;&esp;岳家

&esp;&esp;萧芫读过与没读过的书总是很好分辨，没读过的便是原样，读过或正在读的，总是花里胡哨。

&esp;&esp;尤其封皮，包了层素面提花缎的书衣还不够，还饰以风干的真花花瓣，绘成种种绚丽繁复的图案。

&esp;&esp;李晁看了眼旁边，觉着幸亏这是兵书，旁边的游记，饰样多得简直让人想拿都无处下手。

&esp;&esp;不知第多少次在心里暗自皱眉。

&esp;&esp;将好好的书整成这样，真的能静下心来读吗？

&esp;&esp;伸手拿下书，随手翻了翻，侧身：“萧芫，只有一本，你还只读了三分之一都不到。”

&esp;&esp;以这个速度，十多本，她三个月怎么可能读得完。

&esp;&esp;李晁这个语气，简直让萧芫打心底儿里发怵。

&esp;&esp;每到这种时候，她都觉得比面对真正的夫子还要难受。

&esp;&esp;起码夫子宽和，哪怕她何处做得不好，也是提醒为主，哪会像他一样，开口就是不认同、警告与问责。

&esp;&esp;萧芫闭了闭眼睛，心情直线跌入谷底。

&esp;&esp;心里反复咀嚼着忍耐与应付两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