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愿梁王和福乐琴瑟和鸣。”
&esp;&esp;说罢,将酒杯扔下,径直离开了。
&esp;&esp;祁淮走后很久,院子里依然寂静无声。
&esp;&esp;祁旻脑中一直重复着祁淮的那句——愿梁王和福乐琴瑟和鸣。
&esp;&esp;琴瑟和鸣。
&esp;&esp;宾客不知何时都悄然离开了,谁也没想到今日梁王大婚竟会以如此形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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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德殿。
&esp;&esp;祁淮看着手中的卷轴,良久,他合上卷轴,“收好,放回原处。”
&esp;&esp;“诺。”
&esp;&esp;苏列将另一份和离书放好,欲言又止。
&esp;&esp;祁淮淡声说:“你想说什么?”
&esp;&esp;苏列不敢说,他只是想,今日毕竟是梁王殿下大婚,现下被陛下整了这一出——
&esp;&esp;况且像今日这般,外边不定会有什么样的传言。
&esp;&esp;说陛下不孝,顶撞太后,说陛下不仁,苛待旧人。
&esp;&esp;“你不说朕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esp;&esp;外面夜色浓重,寒风凛冽,冷的有些刺骨。
&esp;&esp;“只是这些事情朕必须做。”
&esp;&esp;比起他们曾对嘉阳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esp;&esp;礼物【今晚亥时,宣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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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同一片夜色中,丞相府。
&esp;&esp;长宁难得有些茫然。
&esp;&esp;她问贺裕庭:“祁淮认识我?”
&esp;&esp;贺裕庭沉默了,他说:“我不清楚。”
&esp;&esp;他顿了顿,又加了句:“应该是不认识的。”
&esp;&esp;不管是哪个时间段,祁淮都没有任何遇见嘉阳长公主的可能性。
&esp;&esp;长宁也认为理应如此,但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如此讶异。
&esp;&esp;她默了很久,还是没忍住,“那祁淮是疯啦?”
&esp;&esp;为了一个从未曾谋面的人,还是别国的人,如此大张旗鼓的为她讨公道,更不惜顶撞自己的母亲?
&esp;&esp;贺裕庭看了她一眼,“其实,太后和陛下关系并不融洽。”
&esp;&esp;“我看得出来,太后好像更喜欢祁旻。”长宁说。
&esp;&esp;贺裕庭点了点头。
&esp;&esp;“只是我不明白,按理说祁淮才是太后的亲骨肉,祁旻虽也是至亲,但到底隔了一代,究竟为什么太后对待这两人的区别会如此之大?”
&esp;&esp;她当初来大庆的时候,那时候的大庆还是太后把持朝政,她就差明晃晃的将对祁旻的偏爱写到脸上了。
&esp;&esp;从那时候起,长宁就对太后疼爱祁旻的程度有了一定的了解。
&esp;&esp;贺裕庭顿了顿,才低声开口:“因为肃敏太子。”
&esp;&esp;长宁一愣。
&esp;&esp;“肃敏太子?”
&esp;&esp;贺裕庭点头,“我略有耳闻,这皇位本应传给肃敏太子,只是可惜肃敏太子英年早逝,且肃敏太子薨逝时,梁王尚且年幼,肃敏太子在弥留之际,将手中虎符交到了当今陛下手里。”
&esp;&esp;“其中深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