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长宁简直不可置信:“就是因为这个?可是——可是就算没有祁淮,这皇位也不一定会落在祁旻身上啊。”
&esp;&esp;一般来说,太子早殇,都是在皇帝其他子嗣中寻另一个能当大任的,很少由皇太子继承的——除非当时皇帝没有其他子嗣了。
&esp;&esp;贺裕庭淡声说:“你不要忘了,当今陛下身子从小孱弱,太医早年就断定他活不到三十。”
&esp;&esp;长宁:“……”
&esp;&esp;如今祁淮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她有时候都忘了他身子不好,命不久矣。
&esp;&esp;“所以,当时无人将当今陛下放在眼里,这太子之位自然从未想过他。若不是肃敏太子的遗愿,这大庆如今到底谁当家还未可知。”
&esp;&esp;“你是说,就是因为这个,太后便想将皇位传给祁旻?”
&esp;&esp;现在登上皇位的是祁淮,按理说,下一任皇帝自然会是在祁淮的子嗣中产生。
&esp;&esp;“现如今,这件事已经不是太后能决定的了的了,若是陛下自己不愿意,册立梁王的事,谁又能逼迫他?”
&esp;&esp;祁淮回宫才短短几年,手段雷霆,朝堂之上都有目共睹。
&esp;&esp;若不是他自己愿意,就算太后叫嚣的再厉害,也半点用处没有。
&esp;&esp;长宁明白了,是祁淮自己本就对这皇位无意。
&esp;&esp;“他倒是淡泊。”
&esp;&esp;那可是万人之上的位置,有多少人手足相残也要踏上去,祁淮倒是好,明明皇位来的名正言顺,现在倒是愿意拱手让人。
&esp;&esp;贺裕庭没说话,他在局外,自然看得更清楚。陛下哪里是淡泊?只是比起那个位置,陛下更看重和肃敏太子的兄弟情意罢了。
&esp;&esp;长宁:“可是还是很奇怪,就算是祁淮和太后有龃龉,他为什么要替我出头呢?”
&esp;&esp;没有任何理由啊。
&esp;&esp;若是祁淮想将皇位传给祁旻,他更不应该如此下祁旻面子啊。
&esp;&esp;贺裕庭看了长宁良久。
&esp;&esp;长宁一脸莫名,“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esp;&esp;贺裕庭微顿,才慢慢开口:“我曾听说,陛下曾看过你些的几篇策论。”
&esp;&esp;长宁:“……”
&esp;&esp;“……”
&esp;&esp;“你是说——”
&esp;&esp;“祁淮是看上我的文采了?”
&esp;&esp;贺裕庭沉默。
&esp;&esp;“……陛下甚是爱才,况且,他似乎对当初太后对你做的事颇为不齿。”
&esp;&esp;长宁:“……”
&esp;&esp;长宁一言难尽。
&esp;&esp;祁淮同情她?
&esp;&esp;她觉得这个理由很是荒谬,但是却好像又找不出什么错处。
&esp;&esp;这样也可以?
&esp;&esp;贺裕庭笑了笑,“往后你就知道了,陛下是一个明辨是非之人,是一个明君。”
&esp;&esp;
&esp;&esp;虽然不知道祁淮做这件事到底是因为什么,但确实,祁淮这件事确实做到了她心坎里。
&esp;&esp;她打心底不想再和祁旻有任何关系了。
&esp;&esp;就算死,也不想在她的墓碑上看到祁旻这两个字。
&esp;&esp;祁淮算是阴差阳错的帮了她一个大忙,所以这两天,长宁一直琢磨着送祁淮一份大礼。
&esp;&esp;撩拨人也得有个撩拨人的样子。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