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在长宁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的时候,就听见男人的嗓音在她极近的地方响了起来。
&esp;&esp;长宁抬眸,才发现祁淮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身边。
&esp;&esp;他微微俯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眸色中是她看不懂的认真。
&esp;&esp;“长宁,你有什么事,都可与朕说。”
&esp;&esp;无论什么事,都可以。
&esp;&esp;长宁一愣,还没细想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祁淮却忽然笑了,他伸手轻轻刮了刮她洁白挺翘的鼻梁,“朕现在收到你的报酬了。”
&esp;&esp;长宁抬眸看他。
&esp;&esp;祁淮不知从哪拿出一条白色的面纱,“昨夜你高烧不退,粘人的紧,抱着朕不肯放手,还将面纱送到朕面前来,非得让朕亲手摘下。”
&esp;&esp;长宁:?
&esp;&esp;“朕本不想趁人之危,但是宁宁,”帝王嗓音含笑:“你恐怕不知,这世上应是没人能拒绝的了你,反正朕不能。”
&esp;&esp;“譬如昨夜,瞧了宁宁的面容,朕才觉着,有时,做一个正人君子也不是很好。”
&esp;&esp;“毕竟,君子可不能温香软玉满怀,为了你,朕宁愿不做君子。”
&esp;&esp;长宁:“……”
&esp;&esp;“您说,我抱着您不撒手?”
&esp;&esp;祁淮深以为然的点头,面上看不出丝毫破绽。
&esp;&esp;长宁:“……”
&esp;&esp;她怎么觉得……好似不是这样的?
&esp;&esp;
&esp;&esp;长宁本想早些出宫,却被祁淮拦下了。
&esp;&esp;“今晚除夕,宫里本要设宴,瞧着也没几个时辰了,你现下出宫,没一会又要进宫,跑老跑去做什么?”
&esp;&esp;长宁一听也是。
&esp;&esp;贺裕庭早就和她说过,今晚要和他一起进宫赴宴,现在恐怕他已经在准备进宫一应事宜了。
&esp;&esp;长宁想了想,问道:“那一会宫宴前我去前边等表兄和萱姑娘,和他们一同赴宴。”
&esp;&esp;祁淮听罢,瞧了她好一会儿,才问:“你与贺裕庭,感情很好么?”
&esp;&esp;长宁一顿,不知祁淮为何会这样问,只道他是试探她或是丞相府。
&esp;&esp;她想了一会儿,才斟酌着说:“我父母双亡,孤身一人进京入了丞相府,外头众说纷纭,只有我自个儿知晓,表兄待我极好,从未让我受到丁点委屈;老夫人也很是喜爱我,我在丞相府这些日子,竟半点也没感受过寄人篱下的滋味儿。”
&esp;&esp;祁淮没说话,一双眸子漆黑深邃。
&esp;&esp;眼瞧着宫宴马上就要开始,长宁起身,欲行礼退下。
&esp;&esp;谁知,皇帝却整了整明黄色衣摆,说:“朕与你一同出去。”
&esp;&esp;长宁一愣。
&esp;&esp;宫宴设在海平殿,离祁淮的明德殿有一段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
&esp;&esp;他与她一起,那岂不是整个宫中都知晓了?
&esp;&esp;况且今日宫宴,但凡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属都会进宫赴宴,那岂不是整个京都都要知晓?
&esp;&esp;太过张扬了,长宁直觉想拒绝。
&esp;&esp;只是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祁淮的眸色就轻轻放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