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春和,今日你可要出去采买东西?”
&esp;&esp;沈淮砚朝正擦着花瓶的春和问了一句。
&esp;&esp;“小,小厨房的存货不多,奴确实要出去一趟。”
&esp;&esp;春和如实回禀道。
&esp;&esp;“那今日我同你一起出去吧。”
&esp;&esp;沈淮砚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esp;&esp;“啊?”
&esp;&esp;春和有些讶异,随即又担心的说道:“可是,您私自出府,若是被正夫知道。可,可是要受罚的。”
&esp;&esp;“没事,不会有人知道的。”
&esp;&esp;沈淮砚不在意的说道。
&esp;&esp;他回来沈府这段时间,这静竹院从未有人踏入过,仿佛府中的人已经忘了这里还住着一个公子。
&esp;&esp;沈淮砚整日待在这院子里,什么消息也接收不到。
&esp;&esp;更不用说是有关她的事情。
&esp;&esp;“那,好吧。”
&esp;&esp;春和也不忍拂了自家公子的意,点了点头。
&esp;&esp;“不过,公子最好还是乔装打扮一番,以防万一。”
&esp;&esp;静竹院离府中后门近,他们可以从那里出去。
&esp;&esp;相见我是沈淮砚,不是沈淮序……
&esp;&esp;是夜,东宫
&esp;&esp;时雨进来大殿后,就见自家主子斜靠在软榻上,手中拿着样东西把玩着。
&esp;&esp;灯光昏黄,看不清是什么。
&esp;&esp;她定睛正准备细看——
&esp;&esp;元楚蘅似察觉到动静,手中物件瞬间塞入宽大的袖中,凤眸也跟着转了过来。
&esp;&esp;她稍稍坐正些身子,嗓音淡淡的开口:“何事?”
&esp;&esp;时雨立马单膝跪地,收回视线,垂眸回禀:“殿下,匪头帮首领的身份已经确认。五年前北域关一战,我军伤亡惨重,几乎全军覆没。这陈芳是当时主将身边的一个副官,打了败仗不敢回京,所以便落草为寇,成立了匪头帮。”
&esp;&esp;“哦?刑部的人打算如何处置她?”
&esp;&esp;元楚蘅漫不经心的问。
&esp;&esp;“陛下已经给刑部的人下令,于五日后压至断头台——问斩。”
&esp;&esp;闻言。
&esp;&esp;元楚蘅点了点头,眼眸中没什么意外。
&esp;&esp;匪头帮的人本就作恶多端,遭她们残害的人足有上千,若不斩首难以平民愤。
&esp;&esp;“还有一件事,殿下——”
&esp;&esp;时雨再次出声。
&esp;&esp;“有关沈尚书正夫母家的事属下已经调查清楚。”
&esp;&esp;她小心觑着元楚蘅的神情,斟酌开口。
&esp;&esp;元楚蘅倒是险些忘了这件事。
&esp;&esp;如今她和那小蠢货已经各归各位,她不去计较他的欺骗之罪,已是对他最大的开恩。
&esp;&esp;她微拧起眉,嘴唇微动。
&esp;&esp;本想说不必汇报,话出口却变了模样:“如何?”
&esp;&esp;时雨见她发话,赶紧说道:“沈尚书的正夫许令闻是惠州人士,母家是当地的望族。十七岁时嫁给当时还是秀才的沈尚书,后来又随着她高中迁至京城。他母家人口凋零,母亲虽娶了不少侧侍,却只有他父亲生下一对双胞子。他弟弟许令望长的与他十分相似,只是与他境遇不同的是,嫁给了当地的富商…”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