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说谁是矮冬瓜?有胆再说一遍!”莫言暴跳如雷。话落,掌出。很黑心的往南宫黰的俊脸上招呼。只因她身材娇小玲珑,在穹隆山属最矮的,早郁闷透了。别人也就罢了,今天连个死小子也来欺负她,是可忍姑娘我不可忍!
&esp;&esp;“哈,你又想打?怕你不成!”南宫黰成了一个标准的好战份子,接下莫言的招数,直接对战了一块去。
&esp;&esp;两人彻底将门口的众人忘的一干二净,只顾自己打的痛快。南宫铉忍无可忍,叉着腰一声狮子吼:“都给我停下!要打你们赔完了钱,外边地方大,随你们打去!现在,先掏钱!”瞪着南宫黰阴森森的道:“虽然你是我儿子,但我做人最讲公平,所以,快点掏钱出来!别跟我说你没钱,上次皇上给的那个玉雕青鹤我瞧着不错,就那个吧!”
&esp;&esp;南宫黰垮脸:“爹啊,那个青鹤可以买你大半间忠勇伯府邸了,你也太黑了吧?”南宫铉嘿嘿笑:“教你一个乖,知道什么叫‘人为刀俎,你为鱼肉’!“继而脸一板,怒吼一句:“没得商量。”
&esp;&esp;最终南宫黰无奈地献出了他的玉青鹤,莫言直接扔了张大面额的银票后,就被双双赶到外边去了。谁胜谁负晚亭不知道,她只知道三天后莫言突然给了整个南宫府一个爆炸新闻——她要嫁给南宫黰!
&esp;&esp;哎哟妈呀!这是什么频率?闪电啊!在大家的嗔目结舌中,除了那对男的羞涩女的坦然的情人外,就只有莫问在郁闷不平——“原本想娶你妹子的,倒被你娶了我妹子去!想想就不甘心。”回答他的只是南宫黰嘿嘿地羞涩的笑,让莫问更是郁闷。
&esp;&esp;南宫铉才不理他,看着儿子和未来儿媳妇不住点头,还摸着刮的干干净净的下巴嗯嗯着:“果然江湖人说的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好好,小子,有你的!”
&esp;&esp;事后晚亭他们一想起莫言和南宫黰就忍不住喜感。莫言是个直爽的人,直接说了是自己堵着南宫黰要求嫁给他的。据说初时南宫黰被她吓的脚都软了,还是莫言强横的过去亲了他一记,并宣示主权说:“南宫黰,你是我的了啊!盖个章,以后看美人就只许看不许动,记住喔!”
&esp;&esp;晚亭听了笑的泪奔。在她看来,南宫黰或许是因为是长子,个性有些阴沉了,除了对自己的家人,基本上是冰块一个。而莫言爽朗干脆,就像无云的万里晴空,给人一种干净澄澈的美好,配上南宫黰,晚亭觉的当真是神仙眷侣,最合适不过的。
&esp;&esp;三房这边的南宫铉是个没什么拘束感的人,所以就皆大欢喜。而二房就不同了。对于庶女晚芙被定下的婚事,李氏并无多少的在意,她闹心的是二女儿晚风。
&esp;&esp;在李氏的眼中,俞毅不过是个穷小子,还是一穷二白的那种,她如何能够看的中?即便是晚雪没有当选太子妃一事,李氏也不曾想过要将女儿嫁给这种穷光蛋,何况是现在?正想着要借太子妃的名头为晚风好好选一门亲事呢,不料想一个不注意,女儿就名花有主了!还是她看不上眼的主!这叫她怎么甘心?所以任凭南宫锦劝说,晚风苦求,李氏只是说自己的女儿哪有亲娘都不知道就定亲的?咬定了牙不肯答应。“父母之命,明白说的是要父母都同意才成,哪有缺了一方的道理?别人不知,还当我这个做母亲的是死了呢,又或者是女儿在家不受我的待见呢!这要给外人多少的口舌去说?”闹到最后,连俞毅都跪下苦求了。李氏倒也没有责骂俞毅什么,只是不理他。因此二房如今颇有点水深火热之感。
&esp;&esp;南宫锦对着兄弟唉声叹气,说自己倒不是真做不了主,而是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在外,苦了妻子李氏,对她颇有愧疚,不忍心拿丈夫的气势来强硬。而晚风更是花容惨淡,纠结在至亲和爱人之间痛苦,每每寻了晚亭想要说话又不自觉的一旁发呆,对着一棵树也是长吁短叹,惹得晚亭和一干丫头都陪着难过。
&esp;&esp;世间不如意事时常八九!青蜂等人无话可说,只得如此劝慰。晚亭却万分焦躁。
&esp;&esp;眼看着娱乐城就要开业,若是晚风的事情不能解决,她就算赚再多的钱也无法安心。可是二伯母的坚持也不无道理,也更是要攻克的堡垒。
&esp;&esp;“二伯母想要的是什么呢?她又倒底在担忧什么呢?”晚亭撑着下巴问白秋水。
&esp;&esp;那妖精伸了个妩媚诱人的懒腰,用一双水一般的眼睛媚惑地瞟了一眼晚亭,让她感觉似乎那眼里也有三千韧情丝般的浑身哆嗦了一下。
&esp;&esp;“我警告你喔,再用你那勾魂眼看本姑娘,我就变身饿狼扑上去,把你那白玉似的藕洗洗吃了!”晚亭挥着拳头威胁。“看你还怎么道骨仙风!”
&esp;&esp;“哎呀呀,好个狠心的女子!”白秋水怪叫:“亏了本仙一直帮你,居然换来你这样的对待!呜呜,天地间还有没有公道啊?”一边叫着一边眼疾手快的逃过晚亭的九阴白骨爪外加旋风脚。
&esp;&esp;“死妖精,我告诉你说,要不你就帮着想办法,要不就滚回去修你的炼睡你的大头觉去,可别耽误我的事!”晚亭叉着腰恶狠狠地瞪着隔桌玩捉迷藏的白秋水。
&esp;&esp;“怕你了,我的小姑奶奶!”白秋水动作优美地掸掸没有一丝灰尘的白衣,勾着手指跟晚亭密谋起来。
&esp;&esp;收大礼乐不可支
&esp;&esp;转天,晚风一脸容光焕发的来给晚亭道谢,抱着她的胳膊一个劲的撒娇。
&esp;&esp;“你要真心想谢我,就给我斟杯茶来跪下。”晚亭一脸高傲自大的模样,引得晚云笑骂她:“瞧这脸皮都厚成什么了!我跟你说,你可别蹬鼻子上脸的,小心我打你!想吃茶着急什么,横竖将来有人给你斟茶的。只是还得你先给别人斟茶吃才行呢!”说的满屋子的人都笑了。
&esp;&esp;晚风道:“阿弥陀佛!倒底是大姐姐,就是公正严明。”晚亭掐着晚风的粉脸:“喔,大姐姐说句话就是公正严明了,合着我上蹿下跳的又使力气又使银子的倒是不好了?你个没良心羔羔的!”晚风急忙又给她戴高帽子,众人乐了一阵。晚云好奇地问晚亭是如何劝服李氏的,晚亭便摆着一脸的痛苦说了。
&esp;&esp;“银子?多少?”晚云好奇。晚亭伸了一个食指出来。“一万?”晚云不可思议地看着晚亭,“你哪来一万两银子给?何况这毕竟是二伯家里的事,你这么做三叔三婶同意吗?”
&esp;&esp;“他们还不知道呢!这是我跟二伯母私下的约定,不会走公中的钱。”
&esp;&esp;“天啦!你好大的胆子!这样的事也敢应承!”晚云惊呼,为晚亭的大胆担忧不已。“一万两,还不走公中的账,你要怎么才能赚到?”
&esp;&esp;“姐姐说错了,不是一万,是十万。”晚亭看着晚云又丢下一个炸弹,直接把众人炸的人仰马翻。
&esp;&esp;“疯了吗你!”这次不仅是晚云,就连晚芙晚晴和一干丫头都提心吊胆了。晚风不安的道:“三姐姐,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这十万两真的不是我们姐妹能凑齐的,就算我不吃不喝一辈子也不可能攒到一半呢!姐姐的心意我领了,是我不懂事带累了姐姐。”
&esp;&esp;“哎哎,瞧你们这是在干嘛?不相信我怎的?”晚亭嘟嘴,“我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会有办法,山人从不打无把握的仗,你们就给我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尤其是你,”点着晚风的俏鼻子,晚亭笑的意味深长:“就安心等着做俞家的媳妇吧!”看着晚风雾蒙蒙的眼睛,晚亭安抚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背。
&esp;&esp;“雪姐姐怎么不在?”晚晴忽然发觉晚雪这次并没来,不由奇怪地东张西望。
&esp;&esp;“喔,她啊,如今她是尊贵的太子妃,自然要端着些,哪里能像以前一样跟你我一处混着。”晚云云淡风轻地说着,眼神黯了黯。晚亭了然,知道晚云是想起了上次去野炊发生的事让晚云这个做姐姐的不快了。
&esp;&esp;那次晚云见秦煦秦曦都在,便在无人处跟晚雪说秦煦秦曦都是太子的兄长,要她主动上去见礼。在晚云心里这本来就应该的,更何况这个二妹妹即将嫁到太子府去,将来是要进驻皇宫的,不趁此时打好这些人的关系,将来倘或有什么事只怕无人给她说话。
&esp;&esp;晚云实在是一片为晚雪的好心,不料想晚雪却抬着下巴高傲地道:“太子是将来的皇帝,我是太子妃,便是将来的一国之母。虽说是有长幼之分,但国母毕竟是要高于亲王的,只有他来拜见我的理,哪有我反去见他的道理!”晚云再三劝说,晚雪只是不肯,反倒疑心晚云是对自己心生妒忌了,言语也就不好听起来。
&esp;&esp;晚云便也没了心肠,看着晚雪那欺霜赛雪的肌肤和无双美貌,晚云心中叹气:“这个雪妹妹,素日看着是个聪明的,怎的今日看着倒是只有一副面孔是个聪明相,竟是个愚蠢的。这样的晚雪莫说将来在那吃人的地方做一国之母,平衡后宫了,只怕就是太子府都能够让她头破血流!也罢,各人自有各人福,碰个头破血流总好过莫名其妙丢了命去。或许在她头破血流后就会迅速成熟起来也为可知,倒是不用自己在这里白做功课的好。”如此一想便就丢开了手,径自去了,晚雪反而气怒不已,暗自想着只消再熬得数月,到那时自已一身荣华,再看这些人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esp;&esp;晚云没料到,此时她的臆测竟在将来成了真。更没想到的是,就在她们的不远处的草丛中,秦煦把这些话都听了个满耳。
&esp;&esp;要说秦煦为什么会在草里躲着?说起来还是上次带着晚亭去草甸子时,晚亭从地上挖出了一种开着紫色小花,根茎包着褐色的皮,剥开后却是白色的茎块的东西。“我们都把这个叫做‘地腿子’,很好吃的。”晚亭随手撂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嚼起来,看的秦煦万分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好吃?就不怕中毒吗?”看她吃的欢快,秦煦担心的问。
&esp;&esp;“安啦!我小时候跟着一群野孩子淘气,基本上能吃的东西都吃过了。像是山楂啦,毛栗子啦,刺莓泡儿啦都吃过,你别看不起这些,它们可都是药材呢!”晚亭说着又刨出来一堆白茅根洗干净扒了皮给秦煦看:“我们都叫它小甘蔗,你要不要尝尝?可甜了。就是大人们说不能多吃,会流鼻血的。”秦煦见她毫无顾忌的大嚼着这堆白色节干的东西,起了兴趣也拿来尝了尝,果然一嚼之下顿觉满口甘甜,两人躺在草地上将挖出来的东西吃了个干净,秦煦仍意犹未尽,被晚亭死死拦住并保证说以后还会有好吃的才罢休。这次秦煦就是想着要让秦曦云遥等人也见识一番才来挖这个的,没曾想倒把两个姑娘的话全听了去。
&esp;&esp;秦煦冷笑,这个晚雪,以前听说她求晚亭帮忙还当她是个聪明的,原来竟是个蠢的。原本还想看在晚亭的脸上,将来好歹照顾些,倒没想到她如此有志气!呵呵,既然如此,可就怪不得他了,也不用他去献这个好心打招呼了,将来发生任何的事,他不去落井下石便是对得起她了。
&esp;&esp;晚雪不知道,只因自己的几句话就失去了一个最有力的靠山。
&esp;&esp;天气越来越热,莫问便告诉众人说要带着莫言赶回穹窿山去了,说是回去准备嫁妆。大家为二人饯别了一番,送出城去方回,南宫黰更是直送出十里长亭,方依依不舍的分别了。
&esp;&esp;这日正是端午佳节,一早南宫铉和萧墨笛就打发人去给各处送节礼。因这几年南宫铉只是个普通人的角色,并没什么来往密切的人家,南宫铉这人豁达洒脱,又是最不耐烦交际些口不对心的,因此虽然自封了伯爵后来往者虽然多了起来,但终究是疏离的,也因此这节礼便不需要像其他人家那样早早预备,除了自家兄弟外也就是紫衣侯府和润王府两处了。“我这叫宁抱金佛的腿也不亲小鬼的嘴!”南宫铉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着说,惹来妻女的一片白眼。
&esp;&esp;晚亭私心想,或许这正是南宫铉的老谋深算。自古位高者多疑,皇帝更是如此。若是南宫铉一封了伯便与一帮人称兄道弟的,只怕建元帝要怀疑南宫铉别有居心。而目前的这两位大佬级人物,一个是皇帝自己的亲儿子,还是对皇位彻底绝了念头的那个,另一个更惨,穷的只剩个架子在那了。这两个人,想必建元帝是能放心的。
&esp;&esp;说到云遥,晚亭发觉南宫铉似乎更偏爱他,而对秦煦,南宫铉从一开始的喜爱一下子变的有些莫测起来,从每次看秦煦秦曦的眼神中,晚亭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里面有问题。尤其是上次回来秦煦说认她做义妹时,南宫铉夫妻俩的表情相当古怪,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是有口难言,总之,晚亭觉的古怪的很。
&esp;&esp;端午除了一般的节礼外还预备了必需品——粽子。据说往年都是用红枣赤豆配以糯米为馅,虽然甜蜜蜜的可也腻了。于是晚亭就剽窃了现代的五芳斋肉粽,咸鲜的味儿倒是让南宫铉等人吃的叫好不迭,更是将这肉粽做为今年送礼的主打物品。其实晚亭自己却是喜欢白水粽的,也就是只有白糯米,其他什么都不放,但粽叶一定要用清晨带着露水时摘下的芦苇叶,为的就是那股子清香。苇叶包出来的粽子呈淡绿色,看着很是悦目舒心。
&esp;&esp;紫衣侯府收了礼很快就回了礼过来,晚亭带着晚晴和几个丫头记账,把东西入库。
&esp;&esp;“唉,也不知道七妹现在可好。”晚晴想起了晚若,现在该叫沈若了。自从年前沈若随着沈醉回去直到现在还没回来那,眼看着都半年过去了,不由得人不想。晚亭被她勾起了心思,也不由得想起了如今不知身在何方的沈若来。一时间两人都有点怏怏不乐。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