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晚亭看南宫黠要暴走的样子,抿嘴笑道:“二哥这是麦色肌肤,是健康色,在我们那里是很风靡的。其实不光是他,你们三个不管是谁到了那里都是超级大帅哥。二哥是阳光型的,像个大男孩,很亲切,是很招老人和小女孩们喜爱的类型。你是属于温暖型的,就像春风细雨一样让人觉得很舒适,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向你靠近,很有人格魅力。我想你适合做领导。至于云遥,他的身上带着一股争战沙场的帅气,我想,他要是在我们那里,不是在军队做高级军官就是在商场上所向披靡,他天生就是个魅力无限的战士。”
&esp;&esp;听晚亭这么分析了一通,秦煦这才不对南宫黠横眉竖眼了,干咳了一声,又变身成了尊贵的润亲王,看的晚亭直想笑——她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秦煦这么可爱的一面?
&esp;&esp;话既说开了,云遥也不再藏掖着,但是眼前还有一件让他非常不爽的事——“亭儿,你说那个叫什么玩意的妖精还躲在你身上?你把他叫出来我瞧瞧。”哼哼,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名不好,居然叫“白秋水”,娘娘腔!他不爽,非常不爽,虽然他也知道那妖精是在帮助晚亭,更感谢他屡屡救了自己心爱的人。可是感谢归感谢,这不爽还是不爽!那可是自己的爱人,怎么可以让那个妖精躲在身上?最重要的,那妖精是个公的!
&esp;&esp;这酸味!
&esp;&esp;“他现在估计在睡觉呢!”晚亭无奈地摊摊手,对云遥的醋劲第一次领略了。
&esp;&esp;“什么?他他,他还在…”及时咽下了“还在你身上睡觉”的话,云遥憋的脸皮直抽抽。
&esp;&esp;“你想什么呀!”无奈的白他一眼,晚亭伸出右手手掌,“喏,他都是藏在这里的。”酸人,这下你放心了吧?跟个造醋厂似的!晚亭望空偷翻了个白眼。
&esp;&esp;“据你所说的,你其实是因为摘莲花被误抓,再然后被个莲花,咳,我们暂且叫他仙吧,被他跟随着一起来到这里是吧?”南宫黠扭回跑了十万八千里的话题。“既然他是修行有术的花仙,那么,他有没有能力把这件事给摆平呢?比方说,让西卫国上下得个脑失忆什么的,那不就把这件联姻的事给消灭了吗?”真是,有这么好这么强大的作弊器干嘛不用呢?南宫黠真是想不通。
&esp;&esp;“天道不可违!这是孟婆告诉我的话。她说任何一个界面都有自己的约束规范,并不是有能力就行的。纵使是神,他们也不能干涉人界,何况是一个花妖呢。”晚亭替白秋水解释。
&esp;&esp;“那么,这场烦恼是注定逃不掉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秦煦问。
&esp;&esp;“我么,”晚亭沉吟着,半晌才抬眼看向众人:“我其实是想离开这里。因为我觉得,累了。”
&esp;&esp;
&esp;&esp;西卫和大唐的联姻终于还是举行了,作为新娘的银瓶公主喜笑颜开,在赤焰的服侍下脚步轻盈地去拜别西卫皇帝和她的母妃妲娲娘娘。
&esp;&esp;“我的塔娜可真是美的像哈达山上的仙女啊!真是便宜了那大唐国的小子!”西卫皇帝看着一脸幸福的美貌女儿,心里不是滋味。
&esp;&esp;“女儿大了,就像云雀会向往天空,迟早要飞的。我们不能因为不舍得就绑起她的翅膀,把她关在笼子里,那样她会生病,我们也会心痛的。”妲娲娘娘在一旁含笑劝慰西卫皇帝。
&esp;&esp;“我知道。可是我的孩儿,让你一个人路远迢迢地到那种虎狼之国去,父王心里真的放不下。”西卫皇帝继续表达自己的爱女之心,辜翼扬听的直皱眉头。
&esp;&esp;辜涵铭在一旁温文的微笑,说祝福西卫国最珍贵的塔娜新婚愉快,其木格在一旁也咯咯地笑。
&esp;&esp;“塔娜姐姐,其木格好羡慕你呢,竟被你抢到那么好的夫婿,我以后也要向你学习,看中了谁就给他下毒,然后再强逼他娶我,管他有没有心上人呢!你要好好享受自己抢夺来的幸福哦,不然可对不起被你祸害的人呢!”
&esp;&esp;银瓶气的玉脸通红,刚要回答,辜涵铭已经轻斥起其木格来,又向她道歉说其木格年纪小,请她包涵,还道今天是她的好日子,不能动气,否则不吉,对她的婚后生活有妨碍等等,把银瓶气的只能强压着怒火拜别了自己的父母,上轿而去。
&esp;&esp;辜翼扬要以送亲的身份跟着前往大唐,此时看了其木格一眼,又对辜涵铭冷笑了一笑,“其木格也长大了呢!大皇兄会给你好好物色人选的。”扔下这句冰冷的话扬长而去。
&esp;&esp;其木格咬紧了嘴唇,看着辜翼扬的身影不言语。辜涵铭藏在衣袖中的手捏的死死的,对远去的那个嚣张身影眯了眯眼,藏起一抹厉芒。
&esp;&esp;银瓶公主满怀喜悦地憧憬着自己的幸福生活,与此同时,风荷园中涤尘轩里,眼见着再也无法可想的云遥终于答应了晚亭的请求,放她离开京城。他明白晚亭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向建元帝表明决心,这也是一种愤怒的表示,他不想阻止,因为他同样愤怒。
&esp;&esp;“与其留在这里让你受此屈辱,不如让你远离。你走了也好,我就不必顾忌什么了。”云遥紧紧抱着晚亭不舍得放手,分离在即,他只觉的心痛如刀绞。
&esp;&esp;“等我。相信我,我一定会来找你的。所以,一定要等着我。”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怀中的人,说着一遍又一遍的誓言,深刻地懂得了什么是相思离别苦的云遥眼中泛起了英雄泪。
&esp;&esp;晚亭重重地点头,看着他的万般不舍,她的心里更是如同刀绞。
&esp;&esp;一对苦命的恋人紧紧地相拥着,在不舍的眼泪中,在落日的余晖里融为一体。
&esp;&esp;当年冠盖满京华
&esp;&esp;“既然都消除了误解,为什么还要离开呢?”萧墨笛和晚晴看着在收拾的晚亭很是不解。
&esp;&esp;“对呀姐,你就这么放开手,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个狐狸精吗?”
&esp;&esp;晚亭收拾书籍的手停了停,微微笑道:“她可不是狐狸精,你太抬举她了!她么,最多就是个可怜的棋子罢了。”一个被野心勃勃的同胞哥哥利用的棋子。晚亭已经可以预见,银瓶公主的下场不会太高兴。
&esp;&esp;“她横刀夺爱,害的你受此羞辱,要用远离家园来避开,你还可怜她?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晚晴气愤地瞪着晚亭,满脸的不平。
&esp;&esp;“那你要我怎么做?”晚亭无奈地看着她,“新郎成亲了,新娘却不是我,难道你还要我笑着去恭喜他们新婚快乐,早得贵子吗?”
&esp;&esp;“哎呀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要是我,我就,我就…”晚晴一连“我就”了两次,惹的晚亭失笑。
&esp;&esp;“要是你,你就怎样?大闹喜堂还是干脆找把刀杀了她?你可别忘了,那是皇上赐的婚,是关系到两个国家和平与否的联姻,你觉的你能怎样呢?”
&esp;&esp;淡淡地话语,却是毫不留情地直指事情的根本之处,让晚晴噎了一下,半天才咕哝道:“就算是这样,咱们也不该退缩啊!她是公主你现在也是公主,又不比她低一级,凭什么就要给她让位子?依着我说,你就该按照皇上的旨意也去拜堂成亲,我倒不信,姐夫他会轻慢你去宠爱她!只要姐夫不给她好脸,我看是谁没脸见人!”
&esp;&esp;一旁的萧墨笛闻言也点头:“你妹妹这话说的在理。皇上是让你也跟云遥成亲,可不是让你弃婚的。先不说你这样是抗旨,就说那个西卫公主,你又甘心把云遥让给她吗?”
&esp;&esp;晚亭苦笑:“这不是我甘不甘心的事。若是云遥的心在我这里,他自然不会碰银瓶,可若是…那我留下就更没意思了。至于说到抗旨,我倒是想了个办法,我走后,你和爹爹进宫去,把这个交给皇上,什么都别说,让皇上自己去想就好。”晚亭拿起早就写好的一封信递给萧墨笛,歉疚地道:“女儿不孝,带累爹娘跟着受累了。只是我真的没办法去面对一个第三者夹在我和云遥的中间,我怕我留下来会变成心思恶毒的女人,就算银瓶抢了我的幸福,但是我也不想让自己手上沾血。”
&esp;&esp;晚晴气的直跺脚:“你怎么变的这么窝囊啊?你还是我姐吗?你都不守在姐夫身边,他这么跟那女人朝夕相对,就是个柳下惠也不可能守身如玉的!更何况,那女人还长的那么妖俏勾人!”
&esp;&esp;晚亭看她急的额头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心里既感动又哑然失笑,这真是皇上不急急太监,她这个正主都没怎样呢,这丫头倒急的火上房梁了!
&esp;&esp;拉过晚晴的手,晚亭拿了帕子给她细细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温言道:“你也大了,别遇事就这么急躁,你这爽直的脾气带眼睛的都知道珍惜你,可要是遇上那瞎了心眼的不定会怎么嫌弃呢!你别担心我,姐心里都有数呢!倒是你,倒底怎么想的?趁着我还在,不如说说,看看哪里有能帮上的。”又抬眼看着萧墨笛道:“娘,妹妹的事您看好了什么人家没有?我想,我们现在的地位不低,妹妹长的又好,给她找个高门贵族并非难事,说不定还有那种眼皮浅,想要跟咱们家攀上亲蹭光的恶心人。要是一不小心把妹妹的终身交到这种人手里,妹妹这一辈子就毁了!我觉得,这婚姻大事是关系到女儿家一生的幸福,我们不能光看表面,也许光鲜的背后是让人恶心的丑陋,不可不慎。”
&esp;&esp;萧墨笛细细地想了想,深觉晚亭说的有道理,她确实是遇上了这种人,还想着要把晚晴许给人家呢!幸好之后遇上了一堆七七八八的事,她还没答应。
&esp;&esp;“那依你看,我该给你妹妹选个什么样的人呢?”萧墨笛热忱地看着晚亭问。
&esp;&esp;“我想,咱们家又不是那种想借着联姻巩固地位的人家,爹爹也不是眷念权位的人,至于两个哥哥,他们更是不屑利用裙带关系往上爬的人,所以我想,咱们不如把眼光放低一些,看看那些出身清白的人家,只要人品好,哪怕是穷一些也不要紧。”说到这里,看着晚晴笑了一下道:“难道咱们还怕备不起送嫁的十里红妆吗?”
&esp;&esp;晚晴一听说到她的婚事,早就红了脸,想要躲出去,心里又舍不得走,生怕母亲会给她安排个她不喜欢的人家。这个时候见晚亭如此说,又见母亲笑脸盈盈的,显见得同意姐姐说的话,自知心事有了八分把握,已是不胜欢喜,又见姐姐打趣她,便娇羞地嗔道:“人家才为你着急呢,这会子你就报复我!不跟你说了!”一扭头往外跑了。
&esp;&esp;晚亭哈哈大笑道:“唷,我们的假小子也知道害羞了呢!真是难得!”晚晴在院中听见,头也不回地跑的更快了。
&esp;&esp;萧墨笛跟着笑了一阵,才又问晚亭有什么人可以托付晚晴的终身。晚亭在心里组合了一下词语,这才小心地暗示晚晴早已有了心上人,而这个人正是沈醉。
&esp;&esp;“虽然说起来是高了一辈,那不过是从若若身上,如今若若早已认祖归宗了,原先的那些辈分并不能当什么事,不过就是随便称呼而已,又不是认真的结拜关系,更没有血缘。您和爹爹都不是那俗人厌客,最要紧的是妹妹自己喜欢。”晚亭说完想想又加上一句:“当然本人也要好,对妹妹好才行。”萧墨笛听了若有所思,点点头,再说了几句话,就拿着晚亭写给建元帝的信走了。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