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朝觐见,公主刁难2
瑶阳斜眼看着感情甚笃的两人。
“梁嘉裕,我跟你同窗十二年,青梅竹马的情谊,你不要,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赵家女儿,倒是珍惜,”瑶阳心中不平,手中的手帕被拧成一团。
“公主,陛下叫您了。”翠儿小声提示瑶阳,瑶阳回过神来,走到皇帝身边。
皇帝对一株大黄色的牡丹花甚为喜爱,花瓣一层一层叠起,颜色艳丽,犹如一个明黄色的瓷器,绿色的叶子,好似宫中的湖泊般翠绿,植株粗壮,不愧为“国色天香”。即使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牡丹依然是傲然挺立,不损丝毫美色。
城安站在牡丹花前,这明城的水土就是养人,连花也养的那麽粗壮。
北城塞外的花虽然绽放,但是远不及这朵牡丹花的美丽。
梁嘉裕站在皇帝身旁,皇帝对盛开的牡丹赞不绝口,惋惜道:“明城的花那麽美,可惜其他地区的百姓,却看不到那麽美的花。”实则是对各位官员的敲打。梁嘉裕已有要在北城塞外多开一条商路的计划,他应和着皇帝的话,不时关注着城安。
“啊,小心。”女眷中传来一声惊呼。
牡丹花倒在地上,花盆的泥土也洒了出来,城安摔倒在一旁。
衆人一片哗然,倒地的牡丹花,花瓣受损,变得残缺。
梁嘉裕穿越衆人,来到城安身旁,俯下身子扶起城安。
城安把手搭在梁嘉裕脖子,支撑着起身,“有人推我。”城安在梁嘉裕耳旁道:“一开始以为是人多拥挤了点,推我不成,後来恼羞成怒用脚绊倒我。”
“夫人,你还能站起来吗?”
城安记得自己是被脚绊倒,整个身子往花盆上扑过去的。她把身子依靠在梁嘉裕身上,衣裙已经沾了些许泥土,发髻也乱了,好不狼狈。
“御医还不赶快过来。”皇帝走过来看望城安,“可有伤着?”
城安已经缓过劲来了,“多谢陛下关心,臣女没事。”
“等会让御医给你看看,去梳洗梳洗换件衣裳。”
城安低身谢过皇帝,梁嘉裕刚想要开口说话,瑶阳就出声了。
“可惜这牡丹花了,是宫中花匠养护很久才开花的。”
语气中虽然带着可惜,但是明眼人都知道,瑶阳这是在指责城安撞毁了牡丹花。
衆人的目光本来集中在摔倒的城安身上,经瑶阳一说,开始怜惜地上的牡丹花。
“怎麽这麽不小心呢?能把花撞到。”
“这北城长大的女子,怕是没有见过牡丹花吧。”
议论声起,城安心里堆满了委屈。
“我说的话,你信吗?”城安把目光转向梁嘉裕。
“我信你,是瑶阳撞的你。”
城安点点头,被陷害,但是不能明说。
“花而已,破了就破了。”皇帝开口说话,慈爱的看向城安,“牡丹花期还没有过,让内务府给你送盆牡丹花,你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衆人的议论声停了,皇帝锐利的目光望向瑶阳,瑶阳自知理亏,便说身体不舒服,早早退下了。
御医过来了,看过城安的伤势,“用药酒涂抹一下手肘处,注意不要碰到水就可以了。”
梁嘉裕查看城安的手肘,有几道血痕,估计是地上的沙石磨破的,小桃拿来药酒。
“我来。”梁嘉裕拿过药酒,倒在纱布上,轻轻的按压在城安的手肘,“疼吗?”
城安的手臂肌肤雪白,那几道血痕像是雪中的红梅,显得手臂更加白嫩了。
“没事,我以前从马上摔倒下来过,摔到脸了,都不哭的。”
梁嘉裕抚上城安的脸,细腻软滑,“岳父都不着急的吗?”
“我爹爹整日呆在军营中,很少时间来管教我。”城安将梁嘉裕的手拿下,不太喜欢被人揉捏自己的脸面,“你怎麽会相信我说的话,还肯定是瑶阳推的我。”
梁嘉裕将药酒放好。“宫中常发生这种事情,不外乎是陷害和争宠,你是赵将军女儿,我是梁家少爷,身份本来就敏感,遭受陷害一点也不意外。”
“那你怎麽知道是瑶阳公主推的我。”城安将衣袖放下,“莫不是你跟她心有灵犀一点通?”
“说什麽呢?”梁嘉裕给城安披上外衣,将人搂在怀里,城安不愿意,要将他推开,无奈男子力气太大,推不开。
“当初陛下是有意撮合我跟瑶阳,但是我深知瑶阳性子,善妒且自负,虽有同窗情谊,我也只是当她是妹妹看待。”
“如果你娶了瑶阳公主,不是对梁家更有利吗?”城安不解道:“陛下那麽宠爱瑶阳公主,势必也会看重梁家。”
“如果嫁给我的是瑶阳,弊大于利。皇家尚来亲缘浅薄,若是梁家威胁到皇家,要想除掉梁家,牺牲一个公主又何妨。”
城安没有想的那麽深远,伸出手臂揽住梁嘉裕脖子,将额头抵在他的脸上,“陛下将我嫁给你,互相制衡,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梁嘉裕点头道:“城安,你是我选择的最适合梁家的夫人。”
城安突然收回手臂,放开梁嘉裕。
“如果赵家有难,波及到梁家,你会帮助赵家吗?”
梁嘉裕把城安重新拉进怀里,额头抵着额头,“不会有那麽一天,我会护住梁家,自然也会保护好你跟赵家。”
城安得到梁嘉裕的一句承诺也是放心了,虽然没有夫妻情谊,但是利益同盟往往比感情来的更加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