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带着些轻佻,不知道是说荔枝钗子,还是在叫城安。
梁嘉裕揽住城安,看着城安发上的荔枝发钗说道:“我们以後的女儿,就叫荔枝吧。”
城安怔住,梁嘉裕以为是城安害羞。
“不急的,关于子嗣的事情可以慢慢来。”
城安摇摇头,“不是。”
梁嘉裕注视城安的脸,有点像刚成熟的荔枝,透出淡淡的红色,让人想剥开吃掉。
“我娘给我起的小名,就是荔枝。”
岳母是真的很爱吃荔枝呀。
梁嘉裕忍不住笑出了声,“荔枝,你也爱吃荔枝吗?”
城安推开梁嘉裕,往前走去,梁嘉裕抱着怀里的荔枝追上。
看来以後女儿的名字要重新想过了。
阳光越来越毒辣,是该回去了。
城安把新鲜摘下的荔枝连着枝桠放在娘亲的墓前,好似艳丽的花儿盛开着。
“娘亲,我们以後来看你。”
梁嘉裕把剩馀的酒洒在墓前,两人跪拜告别,便带着剩馀的荔枝回去了。
“小桃,我们摘了好多荔枝。”
城安一下马,便抱着一衣兜的荔枝跑向屋内,梁嘉裕跟在身後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荔枝。
还未到厅堂,一穿着盔甲的男子抱住城安,落下一地的荔枝。
梁嘉裕见状,扔下手下的荔枝,拉开城安护在怀里,不悦道:“你是何人?”
“黄林海,你撞的我好疼。”城安空出手来揉自己的额头。
“在下黄林海,是镇守南城的将军,也是城儿从小的玩伴。”黄林海向梁嘉裕行礼道。
“我是梁嘉裕,是城安的夫君。”梁嘉裕回礼,最後的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啊!”小桃刚从厨房出来。散落一地的荔枝,正在揉额头的小姐,似乎在对峙中的姑爷和黄少爷。
“花娘,出来收拾一下荔枝。”小桃向厨房喊道。
小桃接过城安手中的荔枝,“小姐,姑爷,黄少爷,请进去喝茶。”
一行人在厅堂坐下,梁嘉裕细细查看着城安的额头,完全不顾坐在对面的黄林海。
“怎麽要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叫人去接你。”
黄林海拿起一颗鲜红色的荔枝,把玩在手里。
昨夜里,府里来人,说是城安回来了,黄林海安排好事务,连夜骑马从南城边界回来了。
结果赵府上不见城安人,问小桃说是去拜祭山岚姨娘了。
就从早上空坐到了现在,现在终于见到了城安,还有城安的夫婿梁嘉裕。
“我成婚,也不见你来喝喜酒。”城安知道黄林海是因军中事务走不开,只是想揶揄一下他。
城安成婚那日,黄林海还送了一份大礼,一把镶满珠宝的战戟,附信写道:“若夫婿不服,便用这把战戟打服他。”
当时赵管家特意来问过城安,要不要尝试挥舞那把战戟。
她不知道梁嘉裕有没有看见那封信。
城安拿下梁嘉裕正轻揉着自己额头的手。
“黄林海,是我在南城时候的玩伴,当时掉进了池塘,还是他发现我,喊来爹爹娘亲来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