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老爷和梁太夫人闻言赶来看望城安。
昨晚还好好的,怎麽就生病了呢?
大夫给城安把了脉,“少夫人,是因感染风寒导致的头昏发热,注意不要过于劳累,我开副药,喝三天就好。”
城安听到喝药两字,坐直了身子,瞪大了昏昏欲睡的眼睛。
“大夫,我不严重的,喝点蜂蜜水就好了。”
“城安,乖,喝几副药就好,病就好了。”梁太夫人探了探城安的额头,心疼说道。
既然祖母已经发话了,城安不好反驳,怯怯说道:“好。”
看完大夫,城安已经睡下,梁太老爷和梁太夫人走出寝屋,正见一女子坐在厅堂内。
“染衣拜见太老爷,太夫人。”女子向两人行礼道。
梁太老爷摆摆手,“不必多礼,染衣。”
吴染衣,是梁家太主母吴青的直系子孙,梁嘉裕的远房表妹,吴家现在也是赫赫有名的制衣商号。
在张云新赐下梁家和赵家的婚约前,梁太老爷曾有意撮合两人成婚,可惜梁嘉裕并无此意,他只当染衣是他的妹妹而已,梁太老爷就此作罢。
“听闻表哥和表嫂来了东城,爹爹特意交代了我要来拜访,带了几件礼物和十二件新做的布匹给表嫂裁衣。”吴染衣道。
“有心了,染衣,城安今日病了,怕过了病气给你,嘉裕还在军营,过几天再邀请你来。”梁太夫人握住染衣的手道。
这孩子该不是还存着对嘉裕的心思吧?看来要多让她认识几个亲年才俊了。
“嘉裕已经成婚了,染衣可有称心的郎君,祖母给你物色物色?”
染衣害羞的低下头,“祖母说笑了,商铺还要事,我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表哥和表嫂。”
城安一觉睡到天黑,沐浴之後,勉强有了些精气神。
小桃用手探了探城安的额头,“小姐,你终于退烧了。”
她端来一碗莲子粥,喂给城安喝。
城安倚坐在床头,好似霜打的茄子,病恹恹的,脸颊的肉都凹陷了下去。
小桃见城安无精打采的样子,说起今日的事情。
“小姐,吴家的表小姐吴染衣今日来拜访,送了好些漂亮的布匹,等你好了之後,拿去裁几件新衣服。”
“嗯嗯,给她拿几件瓷器和首饰回礼。”城安有气无力道。
想不到平时自己壮如牛,跟着爹爹驻军都不会发烧这麽严重,结果现在病来如抽丝,小小的风寒都能让自己昏睡过去,是自己操心太过的缘故吗?
“小姐,你不会真的烧傻了,这是在东城梁府,回礼的事情,太老爷已经安排好了。”小桃再次探上城安的额头。
城安躲开小桃的手,“我已经退烧了,也不用熬药了。”
“什麽不用熬药,都没有痊愈。”梁嘉裕大步走入寝室,“小桃,把药端来。”
“好。”姑爷回来了,就不用跟小姐斗智斗勇喂药了。
小桃脚踩风火轮般跑出去端药。
“你怎麽回来那麽早?”城安躺下身子,把被子拉至鼻子,露出一双小鹿般的眼睛。
“祖父派人来说你病了,我就早些回来了。”梁嘉裕扯下城安攥紧的被子,手探上城安的额头。“还好,烧已经退了,估计是昨晚醉酒吹风吹的,以後不许喝酒,不许贪凉。”梁嘉裕严肃道。
“姑爷,药来了。”小桃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散发着一股苦味弥漫在空气中。
城安拉上被子,掩住鼻子,蹙起眉头。
“小姐怕苦,姑爷可以给小姐吃陈皮。”说着,小桃又放下一碟糖渍陈皮。
梁嘉裕看着桌上的药和陈皮笑了笑,从床上抱起城安,“你是怕苦,才不肯吃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