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水灾城安救夫1
“城儿,你去送送嘉裕。”
梁嘉裕颇有玩味的看着城安笑,“劳烦城儿了。”
就几步路,有什麽好送的,明明知道自己的到来,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大麻烦,还要亲自送礼来。
两人一前一後的来到了赵府门前,城安道:“请回吧,梁少爷。”
刺骨的风吹着梁嘉裕的脖颈,但是他丝毫不感到寒冷,“城儿,”他上前一步,贴近了城安的耳後。
城安往後退去,手已经触摸到厚实的大门了,她好像陷入了梁嘉裕布下的陷阱中。
“你。。。。。。”
“睿儿已经会坐立了。”
城安已经足足有一个月馀的时间没有见睿儿,再过段时间,睿儿应该会喊爹爹和娘亲了。
“进去吧,外面风太大了。”梁嘉裕拢了拢城安的衣袍,城安退无可退,她一擡头就可以看见梁嘉裕浓密纤长的睫毛。
梁嘉裕并未上马车,而是慢慢的走向了跟赵府只有一墙之隔的黄府。
他真的是为了公务才来的南城?
城安想起上次梁嘉裕来南城就是为了兴修水渠,他真是算计好了自己的每一步,才接下了南城修建水渠的任务,怪不得自己要求和离时,梁嘉裕也未多阻拦。
城安重重的把门关上,发出一阵响声。
小厮被吓退到一旁,他从未见过这般生气的小姐。
黄林海看见出现在府上的梁嘉裕,惊讶道:“没有想到梁少爷居然会光临寒舍。”
他知道城安已经跟他和离,是要故意嘲笑他。
梁嘉裕不理他,一味的低头研究南城的地形图,查看要修建水渠的位置,“明日借批人马给我,我要去查看水渠。”
“嗯嗯,你见过城儿了吗?”黄林海正经的问道。
“见过了,她不肯理我。”他看出了城安眼中对他的抗拒,直到提起睿儿,她眼神才有了光彩。
“城儿性子就是倔强了些,她应该能理解你当时的行为。”
梁嘉裕不知道已经跟城安乞求了多少次原谅,但是城安说她并未怪过他。
直到城安说出了那句“他与她不过是陛下赐婚结下的姻缘”,两人之间并无夫妻情分,才知道城安要的从来不是他的歉意,而是她心上的伤痕,不知该如何愈合。
这几日,梁嘉裕外出行事,偶尔还能碰上城安一面,两人像点头之交般,若无其事的向对方行礼。
在夜里,越过围墙,梁嘉裕还能看见城安房里未灭的烛光,他埋头研究历年的水利书籍时,望见城安房里的烛光灭了,他才去歇息。
这好像两人曾在梁府的账房中般,城安在屏风後的小床上睡眠,他在书桌前整理未完的账本。
应是城安有意避开他,她好几日未出府,梁嘉裕也见不到她一面。
只是自己常常来往于集市之间,有百姓和小贩看见他骑马经过时,会交耳讨论他,他特地派下属去探寻原因,才知道自己成为了一个升官发财之後就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黄林海得知此事之後,口中的茶水喷洒在了梁嘉裕的脸上。
“抱歉,梁少爷。”黄林海止不住的笑,“这谁传出的谣言,我让人去查查,竟敢造谣朝中命官。”
梁嘉裕慢条斯理的抹去脸上的茶水,“除了城儿,还有谁?”
黄林海收起了笑容,他可对付不了城安,背後还有一个赵将军在那。
“那我可就不参合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了。”
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就要过春节了,梁嘉裕安排好了开挖水渠的人手,就啓程回明城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热闹的新春氛围冲淡了城安对睿儿的思念。
至于梁嘉裕,城安倒是在梦中见过他,依然是衣冠楚楚,光风霁月般的模样,就是他和她怎麽厮混到了床上,城安捧起发烫的脸颊,试图用冰凉的手淡化脸上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