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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期限(第1页)

三日期限

破屋的木门被孟棘用灵丝捆了三道,两个朱衣人缩在墙角,大气不敢出。竈膛里的火星在灰烬里明灭,映得墙上的影子歪歪扭扭。

“得找个能看清渡头的地方。”苍苔把莲心玉还给许辛沅,指尖还残留着玉的温凉,“落霞渡雾大,三日内得摸清地形。”

许鸿庭已将半片织锦收好,光纹敛成细弱的金线:“往西三里有望霞楼,八年前是锦霞阁的别院,火後只剩半座塔楼能住人。阿萤以前常去那练霞纹织法。”

孟棘踹了脚墙角的朱衣人:“带路。”

往望霞楼的路雾更浓了,许辛沅攥着莲心玉走在中间,红光在雾里拓开一小片清明,偶尔照见路边歪倒的石灯,灯座上还留着烧黑的痕迹。

“这里也遭过火,和锦霞阁的烧痕一样。”

苍苔喉间发紧:“他们总提八年前的火,想让我们信什麽?”

“信阿萤是叛徒,信莲心玉……”许鸿庭的声音冷得像冰,突然停步望向雾深处,“有人跟着。”

孟棘的灵丝瞬间甩向雾中,卷出个抱竹篓的灰衣人。竹篓翻倒,鸢尾花瓣散在地上,竟自动拼成半个锁魂纹。

“在备阵。”苍苔软鞭在腕间转了圈,“三日後渡头要用鸢尾花当阵眼。”

雾里传来队伍的脚步声,伴着金属碰撞的轻响。苍苔拽着朱衣人躲到石灯後,只见十几个黑衣人现身,领口的缠枝护花纹闪着银线——是赫连家的私卫。

黑衣人走远後,孟棘从树丛里拖出晕过去的灰衣人,从篓里摸出块精致的铜牌。苍苔接过,指尖突然一烫:牌背的“萤”字,和八年前阿萤给她的平安符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是阿萤的弟子牌。”她声音发颤,“王二柱怎麽会有?”

许鸿庭细看:“锦霞阁只用云纹编号,阿萤是‘云十七’。这字是她後来补刻的。”

孟棘突然指向望霞楼:“塔顶有光。”

衆人擡头,塔顶的红光在雾里沉浮。许辛沅举高莲心玉,那红光竟轻轻晃动。“是阿萤的灵火!”

“不对,她的灵火是暖橙色,这光太冷,像淬了毒。”许鸿庭话音未落,红光炸开成火星,撞在孟棘织的灵丝网烧出个洞,散出沈绥袖袋里鱼干的腥气。

“是雪饼的灵力。”苍苔道,“那猫在塔顶。”

望霞楼的楼梯烧得只剩半边,踩上去“咯吱”作响。二楼窗棂望出去,落霞渡的渡头正被雾霭翻涌着覆盖。

“塔顶有人。”孟棘按住苍苔的肩,灵丝往天花板上探去。

苍苔软鞭缠上横梁翻上三楼,塔顶风大,雾散了些——穿靛蓝色衣袍的背影正背对着她喂猫,雪饼趴在他肩头,冰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是那个戴银面具的人。

苍苔软鞭瞬间抽过去,被对方用指尖轻轻捏住。他转过身,面具上的银纹在雾里泛着冷光:“三日期限,不必急着见面。我只是来还东西。”

他擡手,掌心躺着那块刻“萤”字的铜牌:“阿萤的,八年前落在火场,被雪饼捡了去。”

“你到底是谁?”

“三日後渡头便知。”他把铜牌扔过来,转身时衣袍扫过窗棂,带起片鸢尾花瓣,“对了,别信沈绥的话,莲心玉里的不是半魂。”

雪饼警惕地弓起背,冲着苍苔龇了龇牙,却被面具人轻轻按住後颈。他吹了声口哨,雪饼立刻乖顺地蹭了蹭他的手腕,跳进他怀里蜷成一团。两人化作道蓝光,没入雾中。

铜牌落在地上,“萤”字渗出点血珠似的红光,转瞬便渗入纹路里。

许鸿庭和孟棘冲上来,苍苔捡起铜牌:“他说莲心玉里的不是半魂。”

许辛沅凑过来看:“这‘萤’字比哥刻的多了个小勾,像後来补的。”

“是阿萤的笔迹。”许鸿庭脸色发白,“她练织法时总爱加这个勾,说像……”他顿了顿,没说下去。

孟棘望向渡头,雾淡了些,水面漂着青绿色的鸢尾花苞,像串藏着锋芒的剑。

“三日後总得去。”他拍了拍苍苔的肩,“至少阿萤的东西没落在坏人手里。”

苍苔握紧铜牌,指腹摩挲着那个带勾的“萤”字。风灌进塔顶,带着水汽的凉,远处的丝竹声沉沉的,像断弦在颤。

她望着那些花苞,三日期限像张缓慢张开的网,而他们,早已站在网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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