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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牌莲心(第1页)

萤牌莲心

落霞渡的雾子夜稍淡,水面鸢尾花瓣层层叠叠,像条浸血的路。苍苔坐在望霞楼三楼断窗上,转着刻“萤”字的铜牌,边缘血痕凝作暗红,在月光下泛冷光。

“莲心玉或能破锁魂阵。”许鸿庭铺开织锦,指尖划过水系符文,“毓山宗冰术克灵丝,得避开沈绥的寒晶缕。”

孟棘修补着袖角,嗤笑:“虞宣阑一句话,那小子能疯狗似的扑上来。你哥织锦防冰,你莲心玉驱毒,苍苔的鞭子……”

“我的鞭子不怕寒晶缕。”苍苔翻身落地,软鞭转了个圈,“八年前火里见过,它怕高热。”

许辛沅擡头:“记起来了?”

铜牌“萤”字骤烫,苍苔指尖微颤,燃烧的木梁,哭喊的人影,米衫少年举着同款铜牌将她推出火场。

“记不清。”她把铜牌塞怀里,“但沈绥淬冰的刀怕明火。”

窗外鸢尾甜香骤浓。许鸿庭收织锦,孟棘灵丝缠上窗绳,四人噤声——雾里传来软底靴拖沓的脚步声,正顺楼梯上来。

穿灰布衫的老妪端着油灯上楼,佝偻着背,竹篮里装着鸢尾花。她将灯放石桌上,沙哑道:“望霞楼久无客人,尝尝鸢尾茶?”

许辛沅欲言,被许鸿庭按住。苍苔瞥见老妪袖口湿泥,与赫连私卫抛傀儡时的泥色一致。

“婆婆是楼主人?”苍苔走出断柱,“大雾天还摘花?”

老妪笑着露出缺牙:“活七十岁还怕雾?倒是你们,不怕撞见八年前的冤魂?”

竹篮里鸢尾花一抖,苍苔看见篮底压着黑布,边角绣着半个缠枝护花纹,是赫连私卫的衣料。

“找个穿米衫的少年,八年前在这里。”许鸿庭上前。

“米衫少年?”老妪收了笑,灯影投下深纹,“火里烧没的多了,有个带‘萤’字牌的小丫头,也穿米衫,攥着你这样的牌子……”

苍苔怀里铜牌骤烫,她抽出软鞭,老妪却像纸似的飘到窗口,鸢尾花滚了一地。

“告诉虞公子,”老妪声音变清亮,“三日後卯时,阵眼在渡头老槐树下。”

雾卷走她身影,留句轻语:“等了八年,该了结了。”

油灯爆出个灯花。孟棘捡起黑布,见鸢尾纹里绣着寒晶缕:“是傀儡,有人借她传消息。”

苍苔摸出铜牌,想起虞宣阑冰灰色的眼:“是陷阱,但阵眼位置是真的。”

许辛沅的莲心玉骤亮,红光映得铜牌“萤”字分明。石桌油灯转向窗口,火星拼出举牌少年的影,正挥手。

“是留牌子的人。”许辛沅声音发颤,“莲心玉能照魂魄,他没走。”

火星灭,雾里甜香淡去,漫进清苦草木气。苍苔见楼下雾里立着道浅淡的米衫身影,往渡头方向走,似提着灯笼。

“我去看看。”她跳上窗台。

“一起去。”许鸿庭跟上,“傀儡的话信一半,魂魄不会骗我们。”

孟棘拽起许辛沅:“带莲心玉,别掉队。”

四人身影入雾。望霞楼油灯渐暗,袅袅的青烟画出半个锁魂纹。

渡头老槐树下,樱珀贴完最後一张黄符,朱砂顺着树皮往下流,像渗血的伤口。沈绥背靠树磨短刀,冰碴冻住飘落的鸢尾瓣。

“真要让他们来?”沈绥擡头,“老妪傀儡术糙,他们看得破。”

“看出才好。”虞宣阑声音从雾里飘来,他翻身骑上白马,把玩着刻“萤”字的青金牌,“八年前没烧干净的,总得见光。”

樱珀抚过鬓角樱花簪:“那丫头的鞭子厉害,差点缠住你。”

“她鞭子淬了锦霞阁火油。”虞宣阑叩马鞍,“当年能活,不止靠运气。”

沈绥嗤笑:“再厉害也斗不过锁魂阵,阵眼一开,莲心玉就是我们的。”

白马扬蹄,虞宣阑看令牌:“别小看留牌子的人。八年前能送铜牌出去,八年後就能毁阵。”

雾里传来米衫少年的笑。樱珀脸色微变变,沈绥握住刀,却见虞宣阑将令牌抛向槐树,令牌嵌进黄符中央,与锁魂纹拼出完整图案。

“卯时一到,不管来不来都开阵。”虞宣阑调转马头,“告诉赫连承昼,撤私卫,别碍眼。”

沈绥应着转身,瞥见槐树根落着枚铜铃,青绿色铃舌嵌着碎玉,正是苍苔发间常缀的那种。

雾又浓了,裹住老槐树。黄符朱砂在树根积成血洼,倒映着浓雾,像只睁着的眼,等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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