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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尘观四人组番外(第1页)

静尘观四人组

卓完的《观规手札》

最後一页墨迹洇了圈水痕,像是有人哭过。

「……三戒:戒私藏丶戒妄言丶戒忤逆师尊。」

卓完的字方方正正,笔锋却在「师尊」二字上格外用力,纸背压出浅浅的凹痕。他总说这是静尘观的根基,却没人知道,这手札的第一页夹着半块干硬的麦饼——十年前他快饿死在观门口时,清玄递给他的。

那天清玄穿月白道袍,袖口沾着松针,笑起来眼角有细纹:「入我观中,先学规矩,再学本事。」他信了。

後来他看着师尊在後山「炼丹」,火光映着师尊的侧脸,像极了镇上画本里的仙人。记名弟子们说後山有怪味,他罚他们抄《清心经》;卓桑偷偷给鸣玉门递消息,他假装没看见——师尊说过,「水至清则无鱼」,他想,这大约也是规矩的一种。

寒潭边,他看见卓泽举剑对着师尊的背影,脑子里嗡的一声。手札里「戒忤逆」三个字跳出来,麦饼的回甘突然变成苦涩。他拔刀时想:「等除了这叛徒,师尊定会夸我守规矩。」

银簪刺穿咽喉的瞬间,他还在想,手札该添一条:「护观者,死亦荣光。」

卓桑的《後路账册》

泛黄的纸页上,字迹歪歪扭扭,像只受惊的兔子。

「三月初七:清玄在後山烧东西,灰里有块绣着『明』字的帕子——是上个月失踪的明师弟。记下来,值三两银子。」

「四月廿三:卓泽改了东厢房的阵眼,用朱砂混了血。他以为我没看见?呵,等卖给玄照宗,够买支银簪了。」

「五月初一:给卓完算柴钱,多报了两文。他眼神不好,没瞧出来。攒着,够买通下山的路。」

账册夹层里藏着张纸条,是鸣玉门管事给的:「事成之後,杂役管事的位置给你。」他摸了摸纸条边角的毛边,想起三年前撞破清玄用活人试阵,清玄笑着拍他的肩:「桑儿心细,不如做我亲传弟子?」

他当时抖得像筛糠,却在心里飞快算账:亲传弟子能接触账房,能看见谁来送礼,能攒更多「投名状」。

寒潭事发前三天,他揣着账册溜下山。鸣玉门的人验过账,皱眉:「你这字……」他赶紧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薄茧:「我劈柴厉害!能劈成细条,还能按长短分堆!」

现在他管着鸣玉门的柴房,账册换了新的,首页写着:「今日劈柴三十捆,换得桂花糕两块。」字迹依旧歪扭,却没了过去的抖。

卓泽的《阵眼图谱》

最後一页画着静尘观的全貌,核心阵眼被红笔圈了三次。

「清玄老狗的阵,用活人精血养着——去年冬天,我看见他把阿竹拖进去了。」

阿竹是个总给药圃浇水的记名弟子,会偷偷塞给他晒干的草药。卓泽的指尖划过「阿竹」两个字,墨团晕开,像滴未干的血。

他改阵图时总在深夜,指尖抚过冰冷的阵旗,像摸着当年父亲的剑。父亲是个阵法师,被同门诬陷偷了阵图,活活打死在阵眼里。他学阵法,本是为了「弄清真相」,却在清玄这里看见更脏的东西。

「东厢房阵眼换了朱砂混墨,引雷符藏在梁上——清玄每月十五会去那里打坐。」

「後山丹炉的阵脚松了,加三道锁魂纹,反噬时能拖他一起走。」

寒潭里,他握着「萤」魄锁残片,突然想起阿竹说过:「三师兄,你画阵图时,眼睛亮得像星星。」他笑了笑,催动灵力。阵旗刺穿心脏的瞬间,他看见清玄惊愕的脸——原来老狗也会慌。

图谱从怀里飘出来,被寒风吹散在潭水里,红笔圈住的阵眼,像个没完成的句号。

卓扬的《逃跑计划书》(第三版)

封面画着只歪歪扭扭的狗,旁边写:「假装被它叼走。」

「演练记录:

第一次:被石头绊倒,摔掉半颗牙。清玄说『废物』,卓桑给了瓶最便宜的伤药。

第二次:裹草席滚下山坡,席子勾住树杈。卓完罚我抄《观规》,抄到半夜才发现他自己都没看过。

第三次:藏在装柴的车底,被卓泽踢了一脚:『滚出来,挡我改阵眼。』」

床板下的木箱里,碎银子堆成小山,压着张豆腐铺的账本——是他爹送他上山前塞的,说「实在不行,回家卖豆腐脑」。他每天都数一遍银子,算着够买多少豆子,够雇几个帮手。

寒潭边乱糟糟的,他缩在虞宣阑身後,看见清玄被火烧着,看见卓完倒下,看见卓泽被阵旗刺穿。他没哭,只是摸了摸怀里的银子,指尖冰凉。

後来他逃回山下,豆腐铺开在老地方。有人问起静尘观,他手抖着洒了辣油,辣得眼泪直流。夜里数银子时,发现最底下压着片干硬的桂花糕——是卓桑偷偷塞给他的,说「跑路时垫肚子」。

他咬了口糕,甜得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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