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料到,他竟然会在那种事情上使坏。
顾云再次去往南风馆时,泽仙的屋子竟然一片漆黑,而她一进屋就被发带蒙住了眼睛,身後传来一声轻微的金属响动後,便被径直往床榻上引。
有些奇怪。
“阿赜,今日这是怎麽了?”
对方不说话,直接开始解她的衣服。
顾云嗅到了泽仙身上熟悉的味道,却总觉得今日这般处处透着奇怪。
她没有反抗,直接上手去扒对方的衣服。
他似乎没有料到她的热情,身子有些僵。
不对,阿赜那小狼犬一般不驯的人,每回这时都会更加兴奋,少不得说两句淫词艳语。他总是这般,纯情又浪荡。
顾云翻身而坐,俯身攀上他的肩,鼻尖凑到他敞开的胸膛上嗅了嗅,身下的人始料不及,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胸膛也紧绷起来。
这股熟悉的清冽气味,和她记忆中的一个人很像啊。
周其钺,他竟也会做出这等爬床之事!
还算缜密,换上了阿赜的衣裳。可她实在对他太熟悉了,怎麽可能认不出他来?
顾云擡手,拂过他的脸颊,到他的颈侧,又越过胸膛继续往下。
“既然今日阿赜这般主动,那要不我们玩点刺激的?”
周其钺感到自己的双手被缚在床头,忍不住轻轻挣动。
却被她俯身凑在耳边轻语,“不许不乖哦。”
他顿时半边身子都麻了,捆绑之事便都由着她。
不多时,他发现自己的双脚也被缚了起来,整个人除了腰腹能挪动些许,完全被固定了起来。
周其钺说不上此刻是何等心情,原本只是想探一探他二人之间是否有隐情,可方才她那般熟稔的主动,径直让他的心跌入谷底。
她的触碰让他隐隐升起期待与欣喜,但更多的却是让心脏都快要爆炸的酸涩。
——她从未如此主动地对过他,更别提那情人般的软声细语。
他此刻得来的奢望都是偷来的,还是顶替他最瞧不起的小倌身份偷来的。
痛苦与愉悦交织,愤怒与不甘撕扯,周其钺只觉自己快要分裂。
可下一刻,一股强烈的刺激直冲大脑,霸道地令他方才所有的情绪瞬间变得空白——
她竟然,用那布满老茧的丶磨砂般粗粝的手,用力朝他身下握去。
很痛,又夹杂着一丝难言的爽快。
周其钺忍不住闷哼出声,随即剧烈挣扎起来。
可他双手双脚被缚,再怎麽挣扎也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除了让此刻承受的痛苦加倍,什麽用也没有。
顾云就着廊外微弱的烛光看去,不知何时,原本覆在她眼上的红色发带已转移到他的面上,衬得他此刻酡红的脸颊愈发艳丽。
艳丽,没想到有一天也能从霸道强势丶永远掌握主动权的周将军身上看到这个词。
顾云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意,手上的动作也更加肆意。
看他无力挣扎,看他□□,直至他挣扎得床柱咚咚作响,直至他喉间溢出浪荡粗喘。
看他的薄唇时而压抑紧抿时而难耐微张,看他的下颌时而紧绷高扬时而喘息微松。
看他的额间渗出热汗,看他的喉结不停滚动,看他敞开的领口渐渐濡湿,看他的手腕随着挣扎磨得红肿。
看他能忍到几时。
终于,一声压抑沙哑的声音从他喉间挤出,“顾云,玩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