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时间场合不对,赵心卓都想为他拍手叫好。
吃完爆米花,闫鹤又干了半易拉罐啤酒,起身翻找秦岸的存货。
赵心卓帮不上秦岸的忙,跟着闫鹤在屋里转悠。
不光闫鹤,秦岸今晚也没怎么吃东西,赵心卓看闫鹤拿着一块干巴面包研究生产日期,实在看不下去了,提议道:“闫哥,要不还是点外卖吧。”
“半夜两点了弟弟,这点儿除了烧烤炸鸡还有什么别的吗。”闫鹤研究了半天,撕开包装咬了一口,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把面包吐了回去。
“老秦,”他扬起嗓子喊秦岸:“吃炸鸡吗?”
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秦岸甩着手上的水珠从里面出来,“饿一顿死不了。”
“洗手间的镜子后面有漱口水,”他走过来在赵心卓脖子后面推了一把,湿冷的手心把赵心卓冻了个激灵:“去洗漱,然后睡觉。”
顿了顿,又道:“手背不要碰水。”
闫鹤嚯了一声,把手里啃了一口的干巴面包扔给他。
秦岸接过来掉了个面,原本想将就着吃一点儿,看到闫鹤吐回去那一块顿时没了胃口。
他把面包塞回闫鹤手里,转身回房间铺床。
赵心卓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闫鹤已经躺在地铺上翘着腿玩手机,见他出来,闫鹤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老秦,找件衣服我穿,我去洗个澡。”
“嗯。”
秦岸在卧室里答应一声,不一会儿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件T恤。
闫鹤已经去洗手间了,只剩下赵心卓满脸苦恼地蹲在地铺前,一双透亮的大眼睛缓慢眨着,思考这个小小的褥子怎么才能躺开他和闫鹤两个人。
他洗脸糊弄,头发被打湿了不少,秦岸伸手去拨他额前湿漉漉的头发,“你不用睡这儿,去床上。”
赵心卓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手里除了衣服还有一条毛毯。
他张了张嘴,脑子突然好使了,突然就反应过来:“学长,你是不是要睡沙发?”
“不然呢。”秦岸笑笑,伸手在他耳朵上弹了一下。
秦岸的床那么大,完全睡得开两个人。他要睡沙发,无非就因为上次两个人睡一张床时,睡到一半赵心卓跑了。
所以他以为赵心卓不乐意跟他一起睡。
赵心卓从地上起身,伸手抓了抓脸,想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说什么啊,总不能说:学长,我上次突然跑掉是因为我害羞了,不是不愿意跟你睡一起。
这也太娘炮了吧!
这里毕竟是秦岸的家,赵心卓想了想,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毛毯:“学长,我瘦,要不还是我睡沙发吧。”
“去。”
秦岸把毛毯往后递了递,避开赵心卓的手,一只手按在他肩上,把他往卧室的方向推了推。
在坚持下去就有些矫情了,赵心卓没办法,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卧室。
床上铺着深蓝色的床单,秦岸刚刚一直在卧室忙活,原来是在换新的床单和被套。
赵心卓站在床边神色复杂,简直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这么体贴。
赵心卓关上灯,但是留着门,爬上了秦岸的床。
毛毛猫猫祟祟地从外面探了个脑袋进来,想跳上床和秦岸一起睡,被秦岸拎着后颈提走了。
赵心卓陷在柔软的大床上,鼻尖满是新换的床单上面的洗衣液的味道。
秦岸身上也是这个味道……赵心卓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到了,拉起被子蒙住脑袋躲在被窝里,耳朵通红,手脚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摆。
外面传来稀里哗啦的动静,闫鹤从洗手间出来,赵心卓听到他问秦岸怎么在沙发上睡。
他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支着耳朵听秦岸怎么回答。
结果秦岸避而不答,反而让闫鹤赶紧穿上衣服,不要光着身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瞎讲究,你没有吗。”闫鹤骂了一声,他内裤洗了,接过秦岸扔来的短裤,就这么真空穿上了。
“卓儿,”他走到卧室门口扒着门,“睡了没。”
“还没,闫哥,你开灯吧。”
赵心卓从床上坐起来。
闫鹤一巴掌拍到开关上把灯按开,走到床边坐下,“给年年打个电话。”
“这么晚了他应该睡了吧。”赵心卓没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打,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找到微信的界面,把手机扔给他。
“谢了。”
闫鹤拿着他的手机出去。
赵心卓听到他问秦岸要火,秦岸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在闫鹤之后进来,关了卧室的灯,让赵心卓睡觉。
“学长,”赵心卓抿抿嘴,往边上挪了挪,床上余出很大一片空处来:“你不要睡沙发了,床这么大,一起睡吧。”
作者有话说:
今天复工,忙了一天,到晚上才有时间坐到电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