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意识。
面前最多闪过的就是谢遥吟。
“大家好,我是谢遥吟。”
“秦老师,周导说刚刚我们的姿势不够暧昧。”
“我愿意。。。”
“秦哥,我以后就有家了是吗?”
“秦哥,你是对我见色起意的吧?”
“秦未寄,你嫌弃我?”
“我不想再演戏了。。。”
“蒋秘书,我爱你。。。”
“你是我的先生啊,谁抛弃我你也不能抛弃我啊。。。”
。。。。。。
。浴盐。
到最后留在脑子里声音就只有他小声的呜咽,像一把匕首一样带着冷光穿过我的心脏。
我睁开眼睛,他的声音忽然消散,余音在我的心上回荡。
“未寄。”
我额头沁着汗,何南泉的声音把我慢慢拉回了现实。
梦醒了。
巨大的绝望感笼罩着我,心脏抽痛,我浅浅的呼吸着。
“去医院看过他了吗?”
何南泉愣了一会儿,“去了,他恢复得很好。”
怎么可能很好,那么深的伤口,抢救了整整五个小时,平时磕了碰了都要哄半天。
我伸手扶了扶额头,感觉自己应该是烧糊涂了,“等他好点,把离婚协议送过去。。。”
何南泉这次什么也没说,“好。”
我没出面。
说出来好笑,我不敢见他。
怕看见他心软,舍不得离婚,再耽误他一辈子。
(15)
离婚以后,恶评泛滥,史诗的公关都堵不住悠悠之口,我接了几个采访浪费再多的口舌也扭转不了风向。
我不知道我一个当事人说出来的话怎么却比不上一些胡乱揣测。
我跟他在一起太久传染上了他的天真。
竟然和他们谈什么真相。
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去民政局办离婚证的时候,他包裹得很严实没敢抬头看我一眼,到最后我们各自拿到离婚证的时候,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离婚证,慢慢红了眼眶。
我看着他,这些年和我结婚过得这么痛苦,我放他走他怎么还要难过呢?
要难过也是该我难过吧。
我起身准备走的时候,他忽然叫住了我,“秦哥。。。”
我顿住了步伐,有些害怕他万一说不想离婚怎么办,我又不忍心他在这里哭。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也不知道。
对不起那晚差点死在我怀里。
还是对不起让我白爱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