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可以叫我一声莫叔叔。”28岁的他对20岁的孟也泠说。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每一个人都接受过这样的教育,孟也泠怀疑的打量着这位自称他爸朋友的奇怪男人,总不能是她爸就救过人性命才这麽对她好。
太离谱了。
“四年前我们在权家见过,两年前你在米兰捡了一个醉酒的男人,也是我。”
“这是证明。”
他离开了一阵。
再展开双手,少女时代最喜欢的发夹显露出来,还是记忆中的光泽。孟也泠接过去,已经结束的故事又开了头,接着在番外篇出现意想不到的转折。
“我其实不太记得了。”
“我知道。”
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将他当成居心叵测的老男人。
他想的话可以趁虚而入千百种手段将人死死绑在身边。
莫远只是静静地坐回她身边,隔着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尽可能让孟也泠相信只是因为她当时伸出援手,所以能获得对等的报答。
“刚才说的话。。。”她捂着脸,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今天太晚了,就在这里住吧,我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莫远打断孟也泠,就让这个话题永远结束,自然消亡。
“答应我,别做傻事。”
眼睛对着眼睛,不容她躲闪。
“好。”
等到人离开才认真查看所处的环境,黑白灰三个调,柜子里都是资本论微观经济学这类书,整洁到像是没人住。莫远让她随便使用,卧室的床单新换过。
太离谱了。
精神崩溃後筋疲力尽,她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电话震动,铃声不厌其烦的重播又重播,早知道就不打开手机。
“已经很晚了。”
那边很嘈杂,过了一会儿又安静,闻越在孟也泠家的大门前敲门迟迟没有回应,醉醺醺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你去哪了?为什麽不理我?”
怎麽做都是错的,A+或者A-,为什麽在孟也泠那里打分永远是F。
“我没有不理你,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和喝醉酒的人多废话,他们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借着酒劲儿装傻充愣这一套在她这里行不通。
“你还在生气吗?”
男人看了看堆在狭窄楼道里的礼盒,每次路女士生气他爸就会让人往家里送这些,起不到100%的作用也有80%。不知道孟也泠喜欢什麽,这麽多总有合她心意的。
“不生气了。”
哭了一晚上,气球瘪的差不多,只想睡一觉了事。
“那给我开门好不好?”
诱哄的声线,恐怖片的最高点。
困意散去,孟也泠僵硬的朝门口看了几眼,手指按在挂断的红色按钮上。
这恐怕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