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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第1页)

第33章

周跃玥把头发扎成高马尾,发尾沾了泥,像甩动的墨色流苏,透着野性的美。她冲江夏禾扬眉,眼神里满是自信:“输了的人今晚洗碗,可别耍赖。”

江夏禾推了推护目镜,镜片後的眼睛闪着笑意,嘴角微翘:“输了的人还得负责吹哨,全程那种。”

哨声一响,泥浆四溅,像炸开了锅。

周跃玥一个假动作晃过对方後卫,动作敏捷得像只猎豹,却在起跳瞬间脚底打滑,整个人向前扑去,心里咯噔一下。

预料中的疼痛没来——江夏禾先一步伸手,稳稳扣住她手腕,力道恰到好处,顺势一带,两人在泥浆里滚作一团,身上沾满了泥水。

泥水溅上脸颊,冰凉,却掩不住他眼底那一点慌张,像怕她受伤的小兔子。

“说了别哭。”周跃玥笑,声音混着泥浆的腥甜,却带着满满的暖意。

江夏禾没说话,只把她扶起来,掌心贴着她後背,轻轻拍了拍,确认没受伤後,才低低“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的温柔。

那一刻,哨声丶人声丶泥声都远了,只剩两颗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撞在一起,节奏一致,清晰而有力。

——

比赛结束,蓝队险胜,以微弱的优势赢得了胜利。

周跃玥满身泥浆,像刚从战场归来的将军,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笑容。她走到江夏禾面前,伸手,掌心向上:“洗碗券,交出来,愿赌服输。”

江夏禾没递券,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新的便利贴——被泥水染得皱巴巴,边角都湿了,却仍能看清上面工整的字迹:

【今晚洗碗免单,换你一句话。】

周跃玥挑眉,心里有些好奇:“什麽话?还搞得这麽神秘。”

他低头,凑近她的耳边,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刚才,心跳142次分,超标了。”

她愣住,耳尖迅速染红,像被火烧了一样。

“超标怎麽办?”她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颤。

“今晚,那个可以吗?”他的声音更低了,带着点期待和小心翼翼。

本来周跃玥还以为他要说什麽正经事呢!结果就是这!气得她在他胸口锤了一拳,力道却比之前重了点,脸上却笑开了花,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法院的判决书送达那天,周跃玥正在给女篮队示范投篮。阳光透过指缝落在篮球上,折射出耀眼的光。快递员的电话打来时,她握着篮球的手指突然收紧,橡胶表面的纹路在掌心硌出红痕,带着点刺痛。

“陆明远败诉,财産保全解除。”律师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像道惊雷劈开积压已久的阴霾,带着雨後初晴的清亮,“你的账户今天就能恢复正常,以後再不用受那窝囊气了。”

挂了电话,她对着篮板连投三个空心球,篮球撞击篮网的声音里,混着压抑许久的哽咽,泪水砸在篮球场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又很快被阳光晒干。

前房东的电话紧跟着进来,语气比上次温和了许多,带着点讨好:“小周啊,我听说你那事解决了?要不还搬回来住?房租给你打八折,水电全免三个月,就当是恭喜你了。”

周跃玥望着球场边随风飘动的篮网,白色的网面在风中舒展又收紧,像她此刻的心情。她礼貌地拒绝:“谢谢您,不过我已经找到合适的地方了。”她心里清楚,有些过去,该彻底告别了,就像扔掉不合脚的旧鞋,虽然舍不得,却再也不能回头。

真正让她费神的是那些暂存在仓库的行李。搬家时匆忙打包的衣物丶从小到大的日记本丶篮球队赢得的奖杯丶母亲後来送的一些东西丶舍不得扔的旧篮球鞋……零零总总一大卡车,每一件都藏着一段回忆,沉甸甸的。

仓库放那些东西,周跃玥总归是不放心。那里潮湿,还怕遭了鼠患。她盘算了两天,正好发现,江夏禾公寓楼上就有一套单间出租,面积不大,却足够堆放这些东西了,而且离得近,方便照看。

不过,这事得瞒着江夏禾。她想起上次随口说要扔掉高中校队球衣时,他连夜做了个收纳箱,还在里面铺了防潮纸,细致得让她哭笑不得。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租了间房专门堆杂物,指不定会拿出怎样详尽的“整理优化方案”,从分类标签到空间利用,能写满好几页纸。周跃玥不想节外生枝,更怕他觉得自己铺张浪费,改不了大小姐习性,心里落下疙瘩。

于是,江夏禾发现,最近的周跃玥像只偷藏松果的松鼠,行踪神秘。早上出门时背包总是鼓鼓囊囊,像是装了什麽宝贝;傍晚回来时头发上沾着灰尘,衣领上还粘着细小的纸屑;他提议周末去图书馆整理教案,她总说要去器材室清点篮球,理由每次都差不多;甚至连晚上一起看电影时,手机屏幕一亮就会下意识遮遮掩掩,回复信息时手指飞快,像在打什麽秘密电报。

周五傍晚,他算好她训练结束的时间,提着刚买的草莓蛋糕去篮球场,蛋糕盒上的丝带系成漂亮的蝴蝶结。却被队员告知“周老师早就走了,说有事先走了”。暮色里,他站在公交站台,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看见周跃玥的身影上了他们常坐的那辆车,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侧脸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江夏禾安慰自己,应该是计划临时有变动,所以,周跃玥提前回家,没有通知他,很正常。

但江夏禾回到家中,发现家里还是没有人,冷清清的,只有冰箱里的灯亮着,透着点孤单。

有一回他们在他们这一层的电梯口遇见。周跃玥看到他,眼神闪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刚从外面回来。

但江夏禾其实注意到电梯是从楼上下来的,数字清晰地从“5”跳到“4”,再到“3”。他没戳破,心里却像被什麽东西硌了一下,不太舒服。

接下来的三天,江夏禾像被抽走了主心骨。他对着日历上标注的“周跃玥生理期”发呆,那行红色的字迹格外刺眼。熬好的红糖姜茶在保温杯里凉透,喝起来带着点苦涩;整理学生作业时,三次把“李飞”写成“周跃玥”,笔尖在纸上停顿许久,才慢慢划掉;连回家的公交车都坐错了两回,坐过了站才反应过来,又默默坐回去,看着窗外陌生的街景,心里空落落的。

他开始疯狂反思:是不是上次泥浆赛提案时,自己补充的方案太啰嗦惹她烦了?还是整理旧物时,不小心把她的篮球明星海报折出了折痕,她心疼了?备忘录里的“相处反思录”写满了三页,字迹越来越乱,最後停留在“是否过于干涉她的决定”这个问题上,问号画得又大又深。

周三晚上,他终究没忍住,像个跟踪者,跟着周跃玥走到了上一层。他看着她用钥匙打开房门,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然後她进门,里面隐约传来整理东西的窸窣声,还有纸箱被挪动的声音。他站在楼梯转角,手指抠着墙皮,墙灰簌簌往下掉。直到门内的灯光透出剪影——一个模糊的男性轮廓从里面走出来,接过周跃玥手里的纸箱,动作自然。

那一刻,江夏禾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从头顶凉到脚尖。他悄无声息地退下楼,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轻飘飘的,没有实感。原来那些鬼祟和回避,都是因为这个。他的世界好像瞬间崩塌了,连呼吸都带着痛。

周跃玥察觉到不对劲时,江夏禾正裹着棉被缩在沙发角,像只受伤的小兽。他脸色苍白,连平时最在意的衬衫领口都歪着,头发也乱糟糟的。见她回来,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眼神空洞,又迅速垂下,像株被霜打蔫的向日葵,失去了所有活力。

“你发烧了?”周跃玥伸手探他的额头,指尖刚碰到皮肤就被躲开,他的动作带着抗拒。她没在意,只当他不舒服闹别扭,转身去厨房熬姜汤,又煮了粥,熬得糯糯的,甚至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把药片按剂量摆成小堆,旁边放着温水,摆得整整齐齐。

可江夏禾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心脏被钝器反复捶打,疼得喘不过气。她越是周到,越像是心虚的补偿。那些温柔的照顾,不过是对“脚踏两条船”的愧疚,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

周五清晨,周跃玥正给他换额头上的毛巾,动作轻柔。江夏禾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们分手吧。”

周跃玥手里的毛巾“啪”地掉在地上,沾了灰尘:“你说什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他烧糊涂了。

“我不能接受三个人的感情。”他的眼神空洞,像蒙着层灰,没有焦点,“你要是舍不得那边,我退出,绝不纠缠。”

“什麽三个人?”周跃玥莫名其妙,随即想起他最近的反常,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突然反应过来,“你跟踪我?你看到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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