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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们都忘了缘分也会让我们再次重逢番外(第1页)

即使我们都忘了,缘分也会让我们再次重逢

黑木崖的雨总带着股铁锈味。

夜雨蜷缩在囚牢最深处的草堆里,听着铁门外狱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潮湿的石壁渗着水,打湿了他单薄的囚衣,颈後那片刚被烙铁烫过的皮肤又开始发疼——实验体73号的编号还没完全结痂,像朵丑陋的花,刻在他第三块脊椎的位置。

“73号,出来。”狱卒的声音像磨过砂石的铁器,钥匙插进锁孔时发出刺耳的“咔哒”声。

夜雨把脸埋进草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知道这意味着什麽,每周三次的“检查”,不过是往他血管里注射那些泛着绿光的药剂,看他能不能撑过新一轮的细胞分裂。上一个没撑过去的实验体,昨天刚被拖出去喂了崖底的毒藤。

“快点!”狱卒不耐烦地用脚踹了踹铁门,铁栏杆撞在石壁上,震得人耳朵发嗡。

夜雨咬着牙站起来,瘦弱的肩膀在昏暗的火把光里微微发颤。他才十七岁,却已经在这不见天日的囚牢里待了五年,从一个会哭着要妈妈的孩子,变成了连疼痛都快麻木的“实验体”。

穿过狭长的甬道时,他闻到了药味里混着的血腥味,还有种……很淡的草木香,像极了小时候偷偷跑出实验室,在崖边看到的那丛野薄荷。

“就是他?”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像狱卒的粗嘎,也不像研究员的僞善,带着种玉石相击的脆感。

夜雨下意识地擡头,撞进一双很深的眼睛里。

那人站在甬道尽头的阴影里,穿着件玄色的衣袍,领口绣着暗金色的纹路,在火把光里泛出细碎的光。他很高,身形挺拔如松,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质的短刀,刀尖映着他半垂的眼睫,落着点不易察觉的冷意。

狱卒立刻换上谄媚的笑:“云先生,这就是73号,目前最稳定的实验体。您看这羽翼印记……”他伸手就要去扯夜雨的囚衣领口。

“别碰他。”那人的声音没什麽起伏,却让狱卒的手僵在半空。他往前走了两步,火把的光终于照亮他的脸——眉眼锋利,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下颌线绷成冷硬的弧度,唯独颈侧有颗很小的痣,像落了点墨。

夜雨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见过很多来实验室的“客人”,有穿着华服的贵族,有戴着眼罩的神秘人,却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人这样,明明气场冷得像万仙窟的冰,眼神里却没有那些让人作呕的贪婪。

“擡起头。”那人的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触感微凉,带着点金属的凉意。

夜雨被迫仰起脸,颈後的伤口被拉扯得生疼,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眼泪差点掉下来。不是因为疼,是因为这人的指尖离他太近,近到能闻到他衣袍上的草木香,干净得让他自惭形秽。

“印记很完整。”那人的目光落在他颈後,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药剂反应如何?”

“回先生,73号对‘觉醒剂’的耐受性是所有实验体里最强的,上次注射後,羽翼碎片已经融合到百分之六十了。”狱卒哈着腰回话,语气里满是邀功的意味,“再过三个月,就能进行最终融合了。”

最终融合?夜雨的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珠。他在研究员的对话里听过这个词,意思是把七片羽翼碎片强行拼合,不管宿主能不能承受。成功了,就是他们口中的“完美容器”;失败了,就是崖底毒藤的养料。

“是吗?”那人笑了笑,笑意却没到眼底。他突然收回手,转身对狱卒说,“把他带到三号实验室,我要亲自检查。”

三号实验室是所有实验体的噩梦。那里的仪器闪着冰冷的光,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最里面的铁床上,永远留着未干的血迹。夜雨的腿开始发软,几乎是被狱卒拖着往前走。

经过那人身边时,他突然听到一句极轻的话,像风拂过草叶:“别怕。”

夜雨猛地回头,却只看到那人转身时玄色衣袍扫过地面的弧度,还有颈後隐约露出的一点金光——像是个印记,被衣领遮着,看不真切。

三号实验室的门被推开时,浓重的消毒水味差点让夜雨吐出来。那人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着研究员调试仪器,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笃笃”声。

“云先生,准备好了。”研究员毕恭毕敬地递过一支装满绿色药剂的针管,针头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那人接过针管,却没有立刻走向铁床,反而走到夜雨面前,蹲下身。他的视线与夜雨平齐,那双很深的眼睛里,映着铁窗外漏进来的一点天光。

“怕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的针管,绿色的液体在里面轻轻晃动。

夜雨咬着唇没说话,只是往後缩了缩。他见过太多同伴在这针管下抽搐丶嘶吼,最後变成没有意识的怪物。

“我叫云霄。”那人突然说,声音放轻了些,“记住这个名字。”

没等夜雨反应过来,他突然擡手,银质短刀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冷光。夜雨吓得闭上眼,却没等来预想中的疼痛,只听到身後传来研究员的惨叫。

他猛地睁开眼,看到云霄正用短刀抵着研究员的喉咙,玄色衣袍上溅了点血迹,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场。“谁让你用这个的?”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研究员吓得浑身发抖:“是丶是长老的命令……说要让您看看觉醒剂的效果……”

“废物。”云霄冷哼一声,手起刀落,短刀刺穿了研究员的手腕,针管掉在地上,绿色的液体溅在白色的地砖上,冒起细小的泡沫。

狱卒们想冲上来,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都出去。”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实验室的门被关上後,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铁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玻璃上,发出单调的“嗒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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