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到了三庆门时,长夏顿住脚步,离开三庆门就离开王宫了,这李盛年还跟着自己。
她扭身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随即问道:“你跟着我作甚?”
李盛年负手神情依旧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拽样:“当然是要去买去庆贺的礼物了。”
“赵府邀请你了?”
李盛年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没有。”
长夏正要说什么,李盛年乘机再次说道:“你有不就行了。”
“你闲着没事儿做?”
这个李盛年还真是好不知趣,成为了西荒的掌权者如今还在这里?还说什么来护送元川浸?也不知道找一个像样一点的借口!
李盛年却是一副挑衅十足地说道:“本王闲不闲,你不知道?”
本王?
他没成为西荒王上?
那可就难办了。
李盛年看着长夏一副无尽的思索的神情望着自己,一时间竟嘴角勾起了笑意,自顾自地向前,说道:“行了,赶紧走吧,得好好挑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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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年还真的是来挑礼物的,一进到店里面就让人把最贵的抬上来,长夏抱着手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钦点了一番后扭头看着她时,她没有好气地说道:“怎么?你没带钱?”
店小二也是一愣,那谄媚的神情瞬间收敛了几分,有些警惕地看着李盛年和长夏。
李盛年也抱着手,直接将锦囊钱袋朝着店小二手中一扔:“给煊骄王置办一身衣裳。”
长夏蹙眉:“本王何时需要你来替本王置办衣裳了?!”
李盛年的视线却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煊骄王既是去参加赵府的婚宴,自然得给足面子,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王爷难道就穿成这样去么?”
长夏正要反驳,就率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窄袖锦袍。
店小二朝着长夏行礼:“王爷,您的尺寸咱们店里面都有的,师傅赶出来了几件衣裳,您试试吧。”
长夏正要拒绝,李盛年再一次说道:“煊骄王这般拒绝,难不成是看不起这门亲事?”
看不起个屁!她压根不放在眼里!
这赵扶桑什么眼光?!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
阿寻又不见踪影?
反正不管阿寻是否真的背叛了自己,她都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得看准时机再下手才行。
还有乌瑰?
祭司说乌瑰已经消失了,可是那日她看的真切,那个人就是乌瑰。
乌瑰和赵扶桑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李盛年与她说的话,她也当作没听到。
说多了之后,李盛年就直接横手在自己面前:“煊骄王一整日一言不难不成是在想着赵府的婚宴?”
他言语讥讽带着几分试探,让人听了不悦。
长夏蹙眉:“你想说什么?”
李盛年盯着她:“你在想那个私生子?”
长夏这几天各种不满的事情积攒在心中,又被李盛年这样一说,她也开始没有了什么好脸色:“本王想着谁难不成还要向你汇报不成?李盛年,你莫要再僭越了。”
说完,她扭身扬长离开。
李盛年眸底之中暗裔之色缓缓浮现。
哼,一介私生子有什么好的?
夜幕降临,九和替长夏整理着衣袍,整理着冠,而后看了眼院中摆放着的那些大红箱子,问道:“王爷,这些都是抬去赵府的么?”
长夏点点头:“对,你带人前去,让那个唱礼单的人大声念出来,让赵府上下都知道。”
她眼中有深意,面上却是阴沉沉的。
从早上下了朝而后下午回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九和也没有多问。
“好。”九和应下就离开。
长夏抬眸看着瑶镜之中的自己。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额间,空荡荡的额间,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起来。
“挺漂亮的。”
祭司轻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长夏从镜子之中看到祭司很自然地出现,而后自顾自地倒了杯水。
“查到了?哪方势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