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方银!”
方路说出来最终目的。
方银倒是没除族,但是他一个傻子,和族里半点情分没有。
“方铜再出息,您也觉得他就种种地,做做小买卖,可能算不得啥。但是方银可是拜了大官当师傅,以后的前程,咱都想不出来。”
“方银就最听方铜的,只要方铜和族里亲热起来,方银肯定也跟着。”
秦彦如果算勉强能沾边的人,方银就实打实是方氏的。
方老族长也反应过来了,心里一下火热起来。
是啊,秦氏有个秦彦、有个秦书才,他们族里,没人读书,眼看就比不上秦氏了,一个村住着,不同族的人也会相互欺负的。
要是笼络住方铜和方银,方氏一族,不就有人了?
“你小子,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事,得慢慢谋划。”方老族长虽然心动,但人老了,主要得求稳。
“哎呦,我的族长叔,你再谋划,等秦彦中了秀才啥的,方铜还能看上族里吗?”方路急了,他巴巴过来为啥,不就让族长叔抓紧时间吗?
等方铜真回族了,别的不说,就他地里种的那些,有可能赚钱的活,肯定要拉拔族里人,而不是用什么成小虎。
到时候方路第一个上,他已经和媳妇娘家当衙役的大哥打听了,方铜家冬小麦赚了大钱,小麦全按照麦种价格卖的。
那得多少钱?想想他就觉得心头一片火热。
可惜他沾不上手,以前就和方铜不对付,一个是混子,一个是族里好小伙,俩人没少掐架。
现在他想缓和关系,晚了,人家除族了,他套近乎都套不了。
每次想到这里,方路都在心里埋怨,大麻叔一家糊涂啊。
三儿子都是亲生的,咋就能偏心成那样,让俩儿子都过不下去,过继了。
“那也是,不过有句话说,上赶着不是买卖。”方老族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再说了,我也是做长辈的,当初方铜自个入赘,本来就丢了族里的脸,这事我不能去说。”
方老族长说的头头是道,实际就拉不下脸,去说好话。
方路真是一眼看透,他为难:“那咋办?”
“好办,你们同辈的,你去和他透个口风。”方老族长这会儿还摆谱呢:“这是族里给他的机会,就看他能不能抓住。”
他重新拿起旱烟抽,老脸上全是算计。
方路对他浑浊的眸子,一下懂了,这是让方铜自个求上门?到时候族长叔再趁机开几个条件,族里肯定能占点便宜。
姜还是老的坏啊,不是,辣啊。
“行,族长叔,我也是方家的,为族里忙活是应该的,我去跑腿。”方路应下了。
方老族长满意的笑了笑。
都说他年纪大了,不管事,现在就让族里人看看,他这个当族长的,遇事一点都不含糊,能为族里谋好处。
方老族长的算计,方铜一点不知道。
他蹲在院子里,狠狠打了个喷嚏,然后一脸委屈看正在烧火的钱凤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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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我感冒了,肯定是昨晚冻着了,今晚你给我暖暖。”
钱凤萍点点头:“行,一会儿给你灌点热水筒,放被窝。”
这热水筒当然是竹筒,只是外面又包了一层油纸,油纸外面又包了棉布,双层防漏。
“不要,媳妇,你抱着我,就暖和了,你身上暖。”方铜又往她身边凑了凑,厚着脸皮道。
钱凤萍脸一下就红透了,先是看了眼周围,院子里没人,才没好气瞪了眼男人。
“闭嘴,不许胡说。”
她感觉自个男人越来越不要脸,俩人时候,啥话都往外头冒。
再说了,什么她身上暖和,方铜才是火里旺,抱着……
咳咳,钱凤萍强行收回思绪,努力板着脸正经点:“人都在屋里商量正事呢,你咋不去?”
方铜不乐意动:“那有啥,铁柱那小子试喜服,试了八百遍了,有啥好看的?长得黢黑,穿啥都一样。媳妇,我就不一样,我长得好,你多看看我,啥衣服我穿都带劲。”
“噗呲。”钱凤萍一下没憋住笑,这厚脸皮的劲真是和枝枝一样一样的。
“行,你长得俊,别在这儿腻歪了,饭快好了,拿碗去。”
两口子偷偷摸摸说小话。
而方南枝则在西屋炕上坐着,一脸严肃。
她对面坐着的是春花,小脏脸也是难得认真。
俩人中间摆着棋盘,正在下五子棋。
五子棋自然是系统交给方南枝的玩法,好上手,老少皆宜。
温润如玉的棋子入手,春花就喜欢上了,可她知道这东西很贵,所以拿放都小心翼翼。
“我连成四个了,我马上赢了!”春花忍不住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