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起幽深眸光,咬碎银牙恭贺一声“嫂嫂”。
——
不久之后,侯府嫡子下狱问斩,其弟裴言渊大义灭亲,立下赫赫战功。
他理所应当继承了侯府的一切,包括尚未过门的“嫂嫂”。
夜幕深沉,裴言渊将素色丝带系在林知雀的腕间,细密的吻落在她娇美的脸庞和嫣红唇角,声声诱哄道:
“雀儿,再说一遍,应当唤什么?”
1双c,he。
2长子裴言昭非好人,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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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
◎“拿着打狗棍做什么?”◎
申时三刻,微风拂过,御书房的竹帘随之晃荡。
一道玄色身影端坐其中,低头看着手中奏折,好似十分专心,许久都没有抬起来过。
侍立在外的宫人暗自叹服,心道陛下实在是太勤勉刻苦,决不能添乱打扰。
所以个个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影响到陛下。
张公公欣慰地边看边颔首,小心翼翼地端着水壶去添茶,这才凑近看清楚,当即愣了一下。
桌上依然是刚才的奏折,却并未批阅翻看过,狼毫搁置一旁,笔尖的墨水都要凝固了。
陆景幽的掌心压在奏折上,手背上的小狗还没擦拭干净,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他久久地注视着,时而指腹轻缓摩挲,眉梢眼角泛上笑意,心绪早已不在屋内了。
仿佛这只小狗不是用墨水勾勒,而是活生生能摸到似的。
张公公疑惑不解,好奇地侧着脑袋,悄悄瞥了好几眼。
小狗机灵顽皮,可怜可爱,耷拉着眉眼好似受了委屈,又摇着尾巴,渴求主人的注意。
除此之外,再无特别之处,陛下何以至此呢?
正揣测着,一不留神,倒茶的手腕忘记收回,茶水溢出杯口,瞬间打湿了一大片桌布。
“奴才知罪,求陛下宽恕!”
张公公忙不迭跪在地上,惊得脸色惨白,身形微微颤抖,认命地阖上双眸。
他知晓陛下的性子,最不喜别人毛手毛脚,打乱他原本的秩序。
更别提不仅桌布湿了,水渍还扩散开去,险些就要沾染奏折。
上回犯了此等大错的宫人,早已被仗责后丢在掖庭了。
本以为自己今日也难逃其咎,说不准陛下一怒之下,即刻要了他的性命。
张公公抖得更厉害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只能懊悔地磕了几个响头。
谁知,陆景幽稍稍敛起笑意,目光从打湿的桌布上扫过,剑眉不悦地皱了一下,并未多说什么。
他一垂眸,手背上的小狗再次映入眼帘,眉眼间的阴云很快散去,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