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抬眸,猩红的眼眸对上她担忧焦急的目光,两人具是一怔。
接着,他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忽然,天旋地转,他眼前彻底一片昏黑。
他只听得身前之人焦急的呼喊,便彻底没了意识。
“大夫,我夫郎如何了?”温照白坐在床尾,紧张地询问。
大夫拧了拧眉,替萧星牧把脉,片刻后,将小枕从他手腕下取出,才转身朝向温照白。
“恭喜女君,贵夫郎这是有孕了。”
闻言,温照白眉心一跳,顿时怔愣在原地。
“您方才说,我夫郎怀孕了?”
“是的,已有两月身孕,只是之前月份浅,老朽未曾看出来。”大夫回道。
温照白缓了一下,便又紧张询问:“方才他晕倒了,可有妨碍?”
“依脉象看,贵夫郎乃是急火攻心,情绪起伏过大,使胎儿不稳,老朽这便去开上几服药,让他服下,日后切忌大喜大悲,如此才能父女无忧。”大夫道。
温照白面色微沉。
几乎是大夫话音刚落,她便想到了一点,好端端的,萧星牧为何会急火攻心?
但此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她按捺下情绪,将大夫送出去,又让匆匆赶回来的苏木前去抓药,自己则转向一直跪在屋中的那两个侍子。
方才回来时匆忙,她眼中只顾着萧星牧,此时才注意到这两人。
走进后,她沉声问道:“方才发生了何事?”
跪着的两人见事情严重,半点不敢欺瞒,哽咽着将事情说了出来。
没等他们说完,温照白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
“来人,此等爱嚼舌根之人,我府中容不下,发卖了吧。”
“女君,女君饶命!女君饶命啊,小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
……
温照白冷眼看着他们被拖走,才对旁边的侍女道:“你去把林管家带过来,还有她那个儿子,也一起带过来。”
“是。”
但侍女刚出门,之前萧星牧安排的人也回来了,手下还押着叫叫嚷嚷的林鱼。
温照白看了他一眼,确定自己并不记得此人是谁。
她倒是知道最近林宣总让人给她送什么糖水,但她本来就不爱那种过甜的食物,更何况每次送来的时间都是晚上,她夜里一向不吃东西,更加不会喝了。
于是每次那人连书房都没进,她就让温芍送走了。
她专心于做木雕,也没在意这件事,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酿成这种后果。
今日萧星牧和孩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