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后背冰冷,她往后移,男鬼伸长脖子凑来,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她无力地向鬼谈条件。
“我给你烧纸,帮忙抓杀你的凶手,你别缠着我了行吗?”
男鬼眉眼弯弯:“你真是个大好人。”
薛知恩以为有戏。
“可惜。”
‘他’笑:“我父母朋友会给我烧,至于凶手,找到了我也不会复活,我不是很在意。”
‘他’说着已经攀上薛知恩的四肢,活着时他克己复礼,压抑了一辈子对她的欲望,死后那些疯狂的、潮湿如沼泽的妄欲无限放大。
他恨不得当她的寄生灵,无时无刻寄存在她身体里。
男鬼痴迷地舔上她抖动的唇瓣。
“知恩,你吃饱了是不是该喂喂我呢。”
他被分尸过的躯体冰冷,分尸他的人到最后应该是不耐烦了,手法粗暴锯断的伤口无比丑陋,凹凸不平,十分膈手。
薛知恩想反抗又在摸到那些杂乱的伤口停止了。
她觉得他可怜。
偷偷暗恋多年,还没来得及来正式认识就惨死,尸体被凶手像垃圾一样到处丢弃,能不可怜吗?
她快接受接下来要生的事,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我会怀孕吗?”
男鬼的动作一顿,那张原本陷入沉迷的俊脸怔怔望向她。
薛知恩直视他:“我不要生鬼的孩子,你控制一下。”
轰的,‘他’那张鬼脸似乎红透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怀孕,人跟鬼应该是有生殖隔离,但他还是说。
“好。”
鬼的体温格外低,冰火两重天折磨到几乎透不过气。
他爱怜地舔吃掉她眼角的泪花,鬼是尝不出味道的,他却觉得好甜好香。
他绝对不会告诉她,他一开始只是想单纯抱抱她而已。
再次感谢杀死他的凶手。
死了真好啊。
说出来都没人信。
她和鬼睡了一觉。
活了二十几年没男人清心寡欲的日子,谁能想到最后和鬼搞在一起。
薛知恩没工夫多想。
吸了阳气的男鬼更加明目张胆,缠着她要亲要抱,还要监督她健康作息,一日三餐,薛知恩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大直女真是受不了了。
一日,她找到之前老太的摊子,询问怎么把这位比她妈妈还唠叨的人夫鬼请走。
老太的目光浑浊却透着不易察觉的明亮。
“他对你没有恶意,但一直缠着你也确实有些不知节制了,”她掏出一张黄符递来,“拿着这个,他就不能进身了。”
薛知恩接过道谢。
“怎么把他送走?”
“执念消了自会离开。”
“执念?”
老太又露出那天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本在咱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必死无疑。”
薛知恩想起那场为了躲避疾驰货车的追尾,助理说当时差点撞上了,好像有什么推了车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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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执念是……
她?
今天的家里很安静,这些日子她一开门那只不知羞耻的男鬼就会像粘腻的液体似的纠缠上来,一下薛知恩还有点不习惯。
漆黑一片的客厅,沙上有一块特别黑,不用想都知道那里坐着什么鬼东西。
薛知恩不去管‘他’,那滩东西就淌到她脚边,圈起一个禁锢她的圆,慢慢化出人形,男人死掉的鼻尖离她极近,语气似乎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