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莫怪,我家殿下……性子确实急了些。”
这么说着,语气中却没有半分愧疚之意,他仍是对苏牧笑着:“只不过有句话,在下还是想要提醒殿下一声。”
男人的右手食指轻叩凭几,一声一声,颇有节奏。
一时间,房间内鸦雀无声。
“我家殿下心慈手软,也就罢了,在下倒是没什么顾忌。”
“在曜云,在下的情报网遍布,您的一举一动,都在在下的监视之下。”
“日后,若再有诸如今日这般事情发生,二皇子殿下,在下会让您整个人,在东离销声匿迹。”
说完,宴唐有礼节地朝着三人微微颔首欠身。
身后的明安推着武侯车,准备离开。
“啊,忘了一件事。”
就在走出雅间的时候,宴唐轻声开口,武侯车停住。
“倏——”
一支箭矢猛地破开长风,直直地划过忘忧的脖颈。
下一秒,忘忧的脖颈留下一道血痕,鲜血直流。
门外的男人头也不回。
“这下,扯平了。”
长安王不需要庇护
是苏牧再没忍住。
他死死地盯着宴唐离开的方向,狠声开口:“你以为你还能庇护长安王多久。”
那原本准备离开的武侯车,再次停住。
明安推着宴唐,并未回头。
身后,苏牧高声嘶吼:“司徒大人!就我所知,您现在这个身子,能不能活过今年都不一定!”
“你觉得,你能庇护长安王多久!?”
带着恼羞成怒的意味,苏牧的嫉妒与不甘,几乎要将他淹没。
——为什么他身边手下门客无数,却无一人敢与秦不闻的幕僚相提并论?
凭什么?
他是天下共主!他会是日后东离的君王!
凭什么他得不到的东西,一个长安王能这般轻易地得到!?
他在嫉妒。
嫉妒会让人口不择言。
苏牧目眦尽裂,死死地等着那抹武侯车上的身影:“呵!你有曜云情报网又如何,宴唐,你不能庇护长安王一辈子。”
许久,那抹身影终于有了反应。
武侯车缓缓转过来,苏牧赫然对上了男人那双冷彻刺骨的眸。
意识到刚刚说了什么,苏牧有些后怕,但他还是倔强地看向宴唐,不肯低头。
男人神情淡漠,看向苏牧的眼神,无波无澜。
“殿下从来都不需要我的庇护,”宴唐看着苏牧,沉沉开口,“秦不闻之所以是长安王,并不是因为她的幕僚能为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