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凹凸世界后,我成了雷狮海盗团唯一的治愈师。
>清晨醒来,我现傲娇的雷狮正偷偷嗅我间的玫瑰香。
>“雷狮,你怎么这么可爱鸭?像一只雷大猫猫。”
>他炸毛般瞪我,耳尖红透:“闭嘴,蠢羊!”
>早餐时海盗团震惊现,雷狮竟把最后一块草莓蛋糕推到我面前。
>午后我和金在阳光下大笑:“金,你就像小太阳一样耀眼呢。”
>雷狮扛着雷神之锤突然出现:“这小鬼哪里像太阳?”
>我笑着扑进他怀里:“狮狮,你来啦?”
>他哼了一声,却收紧了手臂:“哼,比太阳耀眼的人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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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如同沉在海底的细沙,被一股温暖而霸道的力量轻柔地托起,缓缓浮向光亮的水面。最先回归的并非视觉,而是嗅觉。一股清冽又熟悉的、如同暴风雨后初晴天空般的气息,沉沉地、安稳地包裹着我,带着令人心安的重量。那是属于雷狮的味道。紧接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更清冽的玫瑰香气,仿佛在暴风雨的间隙里顽强绽放,丝丝缕缕地缠绕在那份霸道的气息之上,固执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眼皮沉重,我费力地掀开一条细缝。视野朦胧一片,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只有模糊的光影和色彩在晃动。我下意识地想要挪动身体,却立刻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禁锢住——一条结实的手臂横亘在我的腰间,像一道最坚固的锁链,将我牢牢地圈禁在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是雷狮。
这个认知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心湖,漾开圈圈涟漪,带着微醺的暖意和一丝难以置信的甜蜜。心跳不自觉地漏跳了一拍,又猛地加,在胸腔里擂鼓般咚咚作响。
视野终于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少年近在咫尺的睡颜。晨光熹微,透过舷窗,吝啬地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道柔和的金边,描绘着他英挺的鼻梁和紧抿时显得格外倔强的薄唇。平日里总是张扬跋扈、仿佛随时能撕裂天空的紫色眼瞳,此刻被纤长的睫毛覆盖着,敛去了所有锋芒,只剩下一种近乎纯粹的沉静。几缕不驯的深紫色丝散乱地搭在他的额角,随着他均匀而温热的呼吸,极其轻微地拂过我的额际,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一种混杂着无限怜爱和恶作剧般冲动的情绪悄然滋生。我微微仰起头,凑近他那张在睡梦中卸下所有防备、显得有些过分“纯良”的脸,用气声,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藏不住的笑意,轻轻说道:
“雷狮,你怎么这么可爱鸭?像一只雷大猫猫。”
声音很轻,几乎是气音,羽毛般拂过安静的空气。
然而,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双紧闭的紫瞳猛地掀开了!
像骤然被惊醒的猛兽,眼底还残留着一丝刚睡醒的茫然水汽,但仅仅一秒,就被一种极具威慑力的凶光所取代。那目光如同两道实质性的闪电,带着被冒犯的羞恼和尚未完全清醒的暴躁,直直地、狠狠地刺向我。仿佛我刚刚不是在夸他可爱,而是往他心爱的雷神之锤上泼了一桶油漆。
“蠢羊!”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睡意,但其中的恼羞成怒却清晰可闻,“一大清早什么疯!”那语气,活像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可他的反应却出卖了他。那双漂亮的紫瞳虽然凶巴巴地瞪着我,但那凶光之下,似乎有什么更柔软的东西在不安地闪烁。最要命的是,他线条凌厉的下颌线绷得死紧,而那双在战场上操控雷电、令无数对手胆寒的耳朵,此刻却以肉眼可见的度,从耳根一路红到了耳尖,像是熟透了的石榴籽,在晨光下透出鲜艳欲滴的色泽。
“噗嗤——”我没忍住,看着他这副明明炸毛又强装凶狠、偏偏耳朵红得滴血的样子,笑声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从喉咙里溜了出来。
“你还笑?!”雷狮的眉毛瞬间拧成了结,凶光更盛,那眼神简直能在我脸上烧出两个洞来。他箍在我腰间的手臂下意识地收得更紧,勒得我差点喘不上气,仿佛要用这种“物理镇压”的方式堵住我的笑声。
就在这又羞又恼、剑拔弩张的甜蜜时刻,卧室厚重的金属门毫无预兆地滑开了。
“老大!早饭!饿死——呃?!”
佩利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像一颗炮弹轰了进来,却在看清房间内景象的瞬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扼住了喉咙,硬生生掐断在最高亢的音节上。他高大的身躯僵在门口,金黄色的眼瞳骤然瞪得滚圆,里面塞满了惊愕、困惑,以及一种世界观被强行刷新的呆滞。他手里还举着一个啃了一半的巨大肉骨头,此刻那骨头都忘了往嘴里送,就那么傻愣愣地悬在半空。
佩利身后半步,帕洛斯正慢悠悠地踱步跟上,脸上习惯性地挂着他那副真假难辨的、狐狸似的微笑。然而,当他的视线越过佩利的肩膀,捕捉到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以及自家老大那张明显恼羞成怒、还顶着可疑红晕的脸时,那抹游刃有余的笑容瞬间冻结在脸上。他狭长的灰绿色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嘴角惯常的弧度彻底僵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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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后面一点,卡米尔那顶万年不变的、印着星星图案的红色兜帽下,蓝色的眼睛骤然抬起,锐利如冰锥的目光精准地穿透了门口呆滞的两人,直直落在雷狮和我身上。当他的目光触及雷狮紧搂在我腰间的手臂时,那双总是冷静理智、仿佛能计算一切的蓝眸里,清晰地掠过一丝极其罕见的、名为“愕然”的情绪。他下意识地抬手,用力向下压了压帽檐,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紧抿的唇线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他周身的气压似乎瞬间低了好几度,连带着门口的空气都凝固了。
死寂。
整个海盗船卧室门口,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度尴尬的死寂。只剩下空气循环系统微弱的风声,以及我因为憋笑而变得有些不稳的呼吸声。
雷狮的脸,彻底黑了。那已经不是简单的“黑”能形容的程度,简直像是酝酿着毁天灭地风暴的雷暴云团,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臂瞬间爆出惊人的力量,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绷紧时坚硬如铁的触感。下一秒,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袭来,我整个人天旋地转,被他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猛地塞进了旁边柔软蓬松的被子里!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温暖的黑暗,只剩下他带着浓郁警告意味的低吼在我头顶炸开:
“看够了没有?!滚出去吃你们的饭!”
那声音里蕴含的雷霆之怒,足以让最凶悍的魔兽都夹起尾巴逃跑。
门外立刻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佩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嗷呜一声怪叫,连滚带爬地第一个消失在门口,连他那宝贝肉骨头都顾不上捡了。帕洛斯反应极快,脸上的僵硬瞬间被无懈可击的恭敬假笑取代,一边说着“失礼了老大”,一边动作流畅地倒退着离开,顺手还极其“体贴”地、无声无息地将那扇厚重的金属门重新滑上。
“砰!”
门锁合拢的轻响,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暂时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尴尬。
我像只被裹在茧里的蚕宝宝,费力地从被子里拱出脑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抬眼,就对上了雷狮那张依旧黑沉如锅底的脸。
“都怪你!”他恶狠狠地瞪着我,紫瞳里火星四溅,语气凶得像要吃人,“再敢胡说八道,就把你扔出去喂魔兽!”
“可是,”我眨了眨眼,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他红晕未消的耳尖,嘴角忍不住又扬了起来,“雷大猫猫害羞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嘛……”声音越说越小,带着点不怕死的试探。
“祁!奥!阳!”雷狮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我的名字,那副样子,活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他猛地俯身,那张俊美却写满暴躁的脸瞬间在我眼前放大,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鼻尖几乎要蹭到我的。属于他的、混合着雷电气息和阳光暴晒过的清爽味道扑面而来,强势地侵占了我的所有感官。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危险的、磨砂般的质感,滚烫的气息拂过我的唇瓣,“谁才是老大?”
我的心跳骤然失序,像有无数只小鹿在里面疯狂乱撞。脸颊的温度不受控制地飙升,热度一路蔓延到了耳根。被他这样近距离地盯着,那深紫色的眼眸仿佛带着漩涡,要将我的灵魂都吸进去。
“……知、知道了。”我垂下眼睫,不敢再看他灼人的目光,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怂得相当彻底。刚才那点逗弄他的勇气,在他此刻绝对强势的威压下,瞬间烟消云散。
雷狮似乎对我的“认怂”还算满意,鼻腔里出一声轻哼,带着点胜利者的倨傲。他这才直起身,动作带着点不耐烦的粗鲁,一把掀开被子。“赶紧起来,蠢羊!别磨磨蹭蹭的!”丢下这句命令,他转身走向洗漱间,背影依旧挺拔嚣张,只是步伐似乎比平时快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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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船的餐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绷气氛,像一根被拉到了极限的弓弦,随时可能出刺耳的断裂声。
长方形的金属餐桌旁,佩利正埋头对着面前堆成小山的烤肉起猛烈进攻,刀叉撞击盘子的声音叮当作响,活像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只是他的动作明显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僵硬,眼神时不时地、极其迅地朝主位方向瞟一下,又像被烫到似的飞快缩回来,埋头更加用力地啃肉。
帕洛斯坐在佩利对面,姿态看似悠闲地小口啜饮着一杯咖啡。他那张漂亮的脸上重新挂上了无懈可击的、仿佛面具般的微笑,只是那笑意丝毫未达眼底,灰绿色的瞳孔深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玩味,目光的落点若有若无地飘向我这边。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姿态优雅,却透着一股刻意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