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新做了小酥饼,为什么不分给朕?”
他声音低沉,故意耷拉眼尾与唇角,眸光闪闪烁烁。
仿佛她不是没给他送小酥饼,而是欠了黄金万两。
陆嘉念无语凝噎,嗔怪地瞥了他一眼,默默扒拉开他的爪子。
她还想反过来问问,昨夜干了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没数吗?
见她没有半点愧疚,甚至十分理直气壮,陆景幽不满地加重力道,死死将她钳制在怀中。
腰间传来酥痒钝痛,陆嘉念轻呼出声,又赶忙压抑在喉咙里。
她紧张地瞄一眼垂落的竹帘,还有帘外侍立的宫人,使劲挣开他的掌心,正色道:
“陛下唤我来,究竟有什么要紧事?为何不从正门进来?”
当初她是三公主,他是罪臣之子;后来她是长公主,他是陛下。
那时候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悄悄见面,以免被人猜忌。
现在是正经八百的帝后夫妻,怎么还要藏着掖着呢?
“若走正门,皇姐会被人看见。”
说着,陆景幽笑得意味深长,面容又贴近了几分,挺拔的鼻尖相抵在一起,呼吸温热道:
“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朕做起来不方便。”
还未等陆嘉念反应过来,他先一步压下身子,一手按住她的后脑,一手控制住她的身形,让她连一丝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两片薄唇缓缓靠近,他眸光贪恋迷离,指腹从细腻的肌肤划过,引起阵阵敏感酥痒,毫不迟疑地继续推进。
陆嘉念呼吸一滞,目光落在威严肃穆的御书房中,心中骤然涌上羞愧。
她赶忙抬起唯一能活动的手,伸出食指抵在陆景幽唇间,较真地凝眉道:
“书房重地,不可如此、如此”
她一时想不到何时的词句,亦或是说,能想到的直白话语,全部说不出口,讪讪道:
“反正不行!”
陆景幽极为不满地深吸一口气,齿尖与她的指尖相抵,玩味地撕咬磋磨,稍一使劲就将她压得更低了,不容抗拒道:
“若是朕执意如此,皇姐又能如何?”
陆嘉念屏息凝神,杏眸微张地望着他,褐色瞳仁焦急地转悠,光晕下泛起潋滟水光。
她抿紧唇瓣,看到陆景幽眼底的期待和引诱,红着脸低下头,声音极小道:
“我我晚上补给你,好不好?”
陆景幽的力道松了不少,也不把她压得那么紧了,笑容愈发深沉难测,闪过几分怀疑,仍然不肯完全放开。
“当真的,我发誓!”
陆嘉念眼一闭心一横,冲他眨巴着灵动双眸,随后咬牙支起身子,在他脸庞轻啄了一下。
温软樱唇短暂停留,清甜芬芳浅淡弥散,陆景幽后知后觉地抚摸那处,唇角弧度越来越大。
仿佛是得到了某种保证,他终于放开皇姐,看着她长舒一口气,抚平衣摆褶皱后挺直了脊梁。